薛武略十分意外的看过来,愣了一下眼珠转了转才转向姜玉宁,昨晚,她掉进水缸里,他把她捞出来,实在紧张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
没想到却是被林王氏看见,怪不得今天早上她就指桑骂槐。
这可关系到姜玉宁的清白,让她以后在村子里怎么做人?
听到林王氏的话,村民们看姜玉宁的眼神都变了,小声的嘀嘀咕咕。
“还有这事呢?”
“早就说小叔子和嫂子东西屋住着,没有点什么就怪了。”
“肯定是有她在这,要不薛老二能到现在不成家?”
“可不是嘛,她娘家赶着马车来接她都不回去。”
“要是老大回来这算什么事啊!”
薛武略沉下脸冷喝道:“你们不要乱说。”
村民们识相的闭上嘴,可这时候薛武略说话更像掩耳盗铃。
“大伙的眼睛是亮的,这事我敢对天发誓,是我亲眼所见,姜玉宁你敢发誓你跟薛老二没关系?”林王氏睨着姜玉宁,说不出的得意。
姜玉宁轻笑一声,她知道古人都很注重誓言,不就是发誓么,有什么大不了。
她慢悠悠的举起右手,铿锵有力的说道:“我姜玉宁对天发誓,我和薛武略清清白白,我对得起薛家列祖列宗。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毒誓啊!说发就发。
村民们一时不知信谁的。
站在对面的薛武略大拳头不由的紧紧攥住,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难以言说。她用誓言证明她的清白,也证明了她对他没有半点心思,这一点让他失落,又让他无地自容。
“你也真敢!?”林王氏咬牙切齿的说,“发毒誓也改变不了我看见的事。”
“林王氏,你不要得寸进尺。”姜玉宁深吸一口气,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林王氏就是在试探她的极限。
她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啊?”林王氏撸起袖子说:“我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敢……”
怎么就不敢?
不等她后半句出口,姜玉宁的巴掌清脆的呼到她脸上。
厉声问道:“我怎么不敢?”
“你?”林王氏怔了一下,疯了似的冲上来,“姜玉宁你欺人太甚,我非得教训你一次不可。”
林水生刚想护住姜玉宁,却见姜玉宁猛的出手掐住林王氏的脖颈,冷声道:“你打的过我?”
“嫂子!?”林水生紧张的喊道,他怎么都想不到,姜玉宁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他下意识的看向薛武略,却见薛武略轻轻摇摇头,示意不要让他插手。
林王氏觉得呼吸困难,大张着嘴却喘不上气,两手扳着姜玉宁的手想要挣脱,但越是挣扎越觉得浑身没劲,眼前的火光逐渐模糊起来。
张保长也是大吃一惊,忙过来制止,“薛娘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姜玉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还让我怎么说?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说完她一甩手,林王氏两腿发软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溺水的人才获救似的。
“保长,”姜玉宁冷着一张脸道:“林王氏三番两次的诋毁我,今天这件事,我看真不能这么算了。”
“薛娘子!”张保长加重了语气说:“你知书达理,怎么能和一个乡野村妇见识?”
“保长,还是那句话,兔子急了也咬人。”
本来姜玉宁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想让她忍气吞声,不可能。
林王氏的挑衅已经碰到了她的底线,现在她不想忍了。
“林王氏,你这张嘴要闯出多少祸才安心?”张保长无奈的一跺脚。
“大伙散了,散了吧!”张保长对着村民们摆手,“林王氏是自取其辱,咱们都别在这看热闹了。”
“唉,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咋你看热闹还不嫌事大啊?”
“走咯,回去好好睡一觉。”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往外走,姜玉宁扬声道:“诸位乡亲且慢。”
“薛家娘子还有什么事?”张保长咬牙切齿的问。
“请大家稍等一下,”姜玉宁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个缎面包袱。
她对着林金生问道:“林大哥在你家中可曾见过这个包裹?”
林金生闪烁其词道:“没见过。”
“当真?”姜玉宁又问。
这时,趴在林大娘背上昏昏欲睡的林小武说道:“爹,那不是娘拿回来的吗?”
他这一句话可不得了,村民们一阵嘘声。
全都看向了林王氏,林王氏缓过一口气骂道:“小兔崽子你瞎说什么?哪个狗眼看见我拿了?”
林小武往林大娘背上缩了缩嘟哝道:“还说给我做新衣,都是骗人的。”
“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