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对着村民们深鞠一躬,道:“这么晚给各位乡亲填麻烦了,让大家一起去衙门,着实不便,我现在拿出笔墨纸砚来,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写下来,明天一早我便去衙门报官,包袱虽然没丢,但我丢不起这个人。”
“薛娘子,你这说的什么话?东西在你家,你还要找谁负责?”
“就是丢东西的小事,你也要上官府,太小题大做了吧?”
薛武略隔着灯笼火把看着被人们指责的小女人,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想着姜玉宁这三年在薛家受了不少委屈,他不在家就算了,既然在家就不能再任由这帮人欺负。
他高声说道:“我们薛家人行的端正,劳烦乡亲们配合一下。”
他冷嗖嗖的看了一眼林王氏,好像直接丢过来两把刀子似的,吓得林王氏脖子一缩;他看了张保长一眼,张保长低头擦起冷汗;又看向站在门边的林水生,两人心领神会的微微点头。
林水生沉着脸说道:“今天大伙都在这,刚才我把这门打开之后,一直站在门口这,王大月你到底什么时候进去的?”
“林水生,你干什么指名道姓的?”林王氏尖着嗓子嚷嚷,“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亲嫂子,她姜玉宁算什么嫂子。你竟然不知道远近。”
“甭跟我说这个,”林水生冷喝道:“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林大娘很无奈的抿抿嘴,过来拉了林水生一把,“水生,你喝多了咋的?”
“娘,”林水生将林大娘的手甩开,沉着脸说:“咱们林家也是要脸面的,你去把我大哥找来。”
“水生,”张保长和颜悦色的说:“你们家要是有事,你们自己家解决,就别耽误大伙的时间了。你说呢?”
“哼,”林水生对张保长怒目而视,“这可不全是我自家的事,还关系到薛家娘子的清白。保长就在这帮着做个见证。”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只是个保长……”张保长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看林水生黑门神一样的脸色,还是闭上了嘴,冲着林王氏使了使眼色。
姜玉宁,薛武略和林水生非要弄清楚这件事。
村民都被他们留在这,姜玉宁把薛承词送回屋里,让他继续睡。
可是小孩倔强的很,一定要跟她呆在一起。
让她感到心里暖融融的。
目光不经意的跃过人群看到了薛武略,和他的视线正好碰到了一起,他的目光像是着了火似的灼热。
没一会儿,在村民的窃窃私语中,林大娘和林金生领着林小武走了过来。
林金生在人群里看见林王氏,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大哥,你来了。”林水生招呼了一声。
“哎,”林金生微微弓着背对着身边的村民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站到了林王氏身边,小声问:“你在这干啥?”
“看热闹,还能干啥?”林王氏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林金生讪讪的笑了下,对村民们戏谑的目光只感到无地自容。
“林老三,你大哥也来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快点放。”林王氏拉下脸嚷嚷道。
“你嘴巴干净点,”林水生冷冰冰的扫了她一眼,林王氏立马闭上嘴,怨毒的瞪着他,心里感觉不妙,但还是心存侥幸。
“大哥,薛家娘子在落英村三年,村里对她的人品都清楚,今天有人说她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你怎么看这件事?”
“呵呵,老三,保长都在这,哪轮得到我说话。”林金生干笑着说。
“如果说的是王大月呢?”
“你少含血喷人,”林王氏尖声嚷嚷。
“王大月,我就问你,你何时从家里出来,和何人结伴来的这里,又是何时进的薛家的门?你若是把这些都说清楚则罢,说不清楚,我们林家绝不容你。”林水生义正言辞的说完。
林王氏斜了林金生一眼道:“我听见锣声就从家里出来了。”
“大哥,可有此事?”林水生问。
林金生看着林王氏缓缓点头,林小武趴在林大娘的背上打哈欠。
“哼,我和他,”林王氏指向他家的邻居王老五,“我和老五一起过来的。”
“是,是,”王老五忙点头称是。
“你要问我什么时候来的薛家,大伙都看见,你打开门我就挤进来了,怎么着?林老三你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林王氏振振有词。
“你这么大的活人从我眼皮底下过去我能看不见?”林水生手指着夜空说道:“就是个苍蝇刚才也没从我面前飞过去。”
“你看不见是你的事。”
要论胡搅蛮缠,王家是出了名的,上有王张氏,下有王大壮和林王氏。
这个时候又不是现代能查看个监控什么的,都是口说无凭,就算林水生和姜玉宁心明镜怎么回事?
拿不出证据,没有证人,能把林王氏怎么样?
姜玉宁不愿意再纠缠下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