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仇以身饲虎,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要以这件事做为政争的借口。
到底是赵仲错了?
程符错了?
还是他王弋错了?
一时间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一阵阵恶心,他有些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在场之中包括他自已、包括程符在内的每一个人。
然而,他只是一个君主,不是什么神仙,就算手握重兵睥睨天下,也做不到为所欲为。
并且他清楚的知道,随后不管结局是什么,他一定不是赢家,所有人都不是赢家。
“赵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王弋揉了揉眉心,看向了赵玉。
“污蔑,全都是污蔑!”赵玉指着程符,大声骂道,“这个小贱人一看就是天生媚骨,不是什么好东西,勾引我儿子,诱惑我儿子说出了那些违心的话!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小贱人啊!小小年纪就除螨色相,定然奸诈无比、满口谎言。”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殿下?臣承认了什么?臣什么都没做啊!臣的儿子也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吗?你不是承认了你儿子那肮脏的嗜好吗?”王弋盯着赵玉,忽然拍案而起,大喝道,“你还知道她小小年纪!赵玉,你来告诉孤,除了程符,你那该死的儿子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这……这……此乃……这……”赵玉被吓住,一时有些结巴。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明白王弋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在他们看来守个小丫头确实算是一桩风流雅事,没必要生气,反而还可以调笑一番。
只有极少数人清楚王弋为什么生气,他们跟随了王弋多年,王弋娶甄姜那么晚的原因他们一清二楚。
王弋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阴狠地说道:“说。你要是敢说这是一桩风流韵事,孤就将你们家的女孩儿都送进勾栏,让她们也风流风流。”
“殿下,这是诬告!吾儿自幼聪颖好学,为人知书达理,从不会做出什么有辱家族的事情,这些都是那个小贱人编的!”赵玉似乎下定决心绝不松口了。
“赵仲,是这样吗?”王弋终于将目光锁定在赵仲身上。
赵仲似乎还很茫然,哆哆嗦嗦道:“不是……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王弋一阵怒喝。
赵仲似乎被吓醒了,跪在地上哭嚎道:“殿下要为学生做主啊……学生冤枉啊……学生,学生怎会是那种无耻之人?学生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学生……学生不是个男人啊……”
说着,他竟然解开裤带,将下身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王弋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回王座,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赵仲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一个男人……
“王芷,把他带下去,孤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孤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王弋抬起头,饱含杀机的眼神扫过殿中每一个人,冰冷地说道,“这件事孤今日就要查清楚,查得一清二楚。在没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不许走。
典韦,封殿。
没有孤的命令,谁敢走出这个门,你就砍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