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哈哈哈……”
“赵主事,我的女儿没有去太学院读书,但是去了云华楼。殿下,臣的女儿和赵玉的儿子赵仲可以为臣作证。”
“你说什么!”赵玉蹿到程显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叱问,“仲儿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滚开!”程显一把推开赵玉,对王弋说道,“殿下,两人现在就在王宫之外,殿下唤他二人进来一问便知。”
“传。”王弋摆了摆手,示意吕邪亲自去带人。
不一会儿吕邪便带进来一男一女,王弋见到二人后眼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尽管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的规则,但眼前这个小女孩儿绝对不超过十岁。
“民女程符,见过殿下。”小女孩并没有怯场,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可当她再抬起头时,王弋心中不禁一凛。
她的双眼中迸发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无以伦比的嗜血欲望,转头狠狠瞪了赵玉一眼。
“仲儿!”赵玉惊呼一声,就要跑到赵仲身边察看。
吕邪见状,短剑滑出袍袖,顶在赵玉眉心,喝道,“赵主事,注意朝堂礼仪。”
“你这该死的……哼!”赵玉很想呵斥吕邪,可王弋在上面,没人敢拿吕邪怎样,他只能不停地对儿子使眼色。
可惜赵仲表现得十分不堪,整个人哆哆嗦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弋懒得搭理这货,看向小女孩儿问道:“程符,你来说说,你能做什么证?”
“殿下!孩童无知之言,怎能可信?”赵玉出言想要制止。
“你闭嘴。”王弋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警告意味十足。继而看向程符,说道,“说说吧,可不能撒谎。”
“殿下,民女句句属实……”程符便将程显这几天探查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太学院死了学子,但这是个无头公案,督察院的调查方向也不是这个方面,更不想保存尸体,便在王弋默许的情况下将学子们的尸体低调地送回自已家里了。
程显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死后悲痛不已,便想着去大理寺告状。
然而程夫人也是世家出身,悲痛之余立即提醒自已的夫君将尸体送回来的是督察院,里面的水恐怕非常深,需要三思而后行。
程家家族虽然不大,却赶上了好时候,在邺城也是有买卖的。
他们家没有选择做商贸生意,而是靠着往日江东的关系收容了许多江东落难的女子,做起了服务业,便是那云华楼。
江东女子温柔似水,到了北方可是抢手货,云华楼很快就成为了邺城非常有名的勾栏。
程显死了儿子后心情非常郁闷,对手下极尽严苛,云华楼中那些苦命的女子自然没能例外。
也正是那些女子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责罚,委屈之下得知程显的儿子死了,恰好又有个歌姬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为了过得好一些,便将知道的事告诉了程显。
原来这几天有个公子哥经常来云华楼喝酒,喝醉之后便向人吹嘘自已多么多么厉害,戏耍了王弋一顿,挑拨太学院大闹一番,废物督察院却查不到一点儿证据云云……
程显知道后大喜过望,想让歌姬再探听一些消息,奈何赵仲连续几天都不怎么喝酒,根本谈听不到什么。
程显又急又气,便和夫人商量对策,由于程符年纪小便没背着她。
可程夫人也没有办法,他们又不敢贸然将刑部主事的儿子给绑了,最后只能以一个“徐徐图之”的借口安慰自已。
程符却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她去云华楼询问得知赵仲偏爱幼女,便亲自上阵,陪了赵仲一晚,誓要为兄长报仇。
那一晚程符差点死在当场,却凭借着意志硬生生将赵仲先熬倒,不仅探听到了许多细节,还将赵仲绑了起来疯狂折磨逼供。
当程显夫妇知道程符所做的一切后都快疯了,或者说他们一家早已经疯了,拼尽一切就是想要报仇,若是程显父女今日没回家,程夫人就会悬梁自尽,以死鸣冤。
程符将一切都说完之后,朝堂上顿时沸腾了起来,有谴责赵玉的;有辱骂赵仲的;有支持程显的;也有赞扬程符的;更有窃窃私语的……
王弋的心中却苦闷无比,说起来他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见过卫星火箭探索太空;见过潜航器深入大海;见过浩瀚无垠的文明知识;见过野蛮残暴的战场厮杀;见过尔虞我诈的朝堂政争;见过舍身为国的民族义士;见过世上少有的昏聩之君;见过浑身是胆的无双猛将;见过神机妙算的天才谋士;见过勤勤恳恳的忠厚贤臣,甚至见过诡异无比的玄学道法。
他说过无数谎言,亲手杀过很多人,挑起过很多次争端,让无数家庭家破人亡,他早已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女人也不止一个。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已的治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让一个小女孩儿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有很多人称之为大义,许之以荣耀。
一个成年人的喜好毫无礼义廉耻,一个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