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灰尘,朝着远方涌去。宋序靠着栏杆,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在远处和晴朗的天空相连,也没去看江铭川。自顾自地说着。
“那是我跟着志愿者协会第一次去敬老院,也是陈伯刚搬进老人院的第一天。”
“我帮着他收拾屋子,他听出了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就和我闲聊了起来。”
“我和他说他长得很像我爷爷,让我感觉很亲切,他笑着说那你得多来看看我。他一直都很乐观,从不因为无儿无女伤怀。他也很受学生们爱戴,经常我去看他的时候有些学生会上门来看望他。老人院的老人们都羡慕他,说他没有儿女却比他们幸福多了。”
“那时候刚上大学,我也不是多会聊天的人。一开始相处除了下棋,更多地也是陈伯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教书的故事。”
宋序笑着擦了擦眼泪,“后来就是娟姐的老公出了车祸,我也去老人院勤了些,陪着孩子们玩一玩,陈伯在旁边看着,孩子们玩累了就睡着了,我和陈伯就喝喝茶,下下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
江铭川搂着宋序的肩,帮他擦掉眼泪,“你们都是善良的人,陈伯伯会见到他想见的人的。”
宋序拿出那一对玉龙,他已经用金丝把他们紧紧地系在一起了。他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手一扬,玉龙沉进海里。
“你们永远在一起了,陈伯。”
“再见了。”
复试完了之后,宋煜和子衿在学校附近请宋序吃饭。
“恭喜我哥,以后就是我的校友了。”宋煜笑眯眯地说,“希望哥哥看在兄弟情的份上,没事多请贫穷的弟弟吃饭,我现在可是压力山大呢,还没毕业就得为房子努力了。”
父亲和子衿的父亲本来想买套房送给小两口,被宋煜和子衿拒绝了,后来两家人商量着还是把房子先买了,一家出一半,住就不先住进去了。先空着,装修的钱让小两口以后自己搞定,想装修成什么样自己去安排。
“哟,那我请你?”宋序笑了笑,“先提前讨好我这位师姐?”
是的,宋序考研并没有选择经济学院,而是回归了自己的内心,跨专业考文学院,进修当代文学。
当初许正道听到宋序要考文学院的时候,惊讶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啊你啊,正是颇有我当年的风范。”许正道笑了起来,“我当年机械读烦了转去学经济被我恩师臭骂了一顿,最后我出去留学的时候他还骂我没出息以后不能来见他。”
“要不,你还是来读经济吧,我没事给你放空放空,你去兼修文学?”许正道说道。
“你不能自己过得舒服就来折磨我吧,我哪有那个精力,我还兼职写小说,还要谈恋爱呢。”许正道喜欢别人在他面前随便聊,宋序也就没怎么去在意礼仪,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不就对了,你啊你啊,长得那么帅,还不谈恋爱,当初我读书的时候谈了多少次呢。”
“许教授,你好像很骄傲?”
“那都是为了追到你师母做的演练。”许正道抿了口茶,“好茶好茶。”
子衿笑起来,“你真得做好准备,你选的是院长当导师,他老人家对徒弟严格得很,我导师有时候还会被他骂写的什么玩意,我可没法帮到你什么。”
虽然有子衿这层关系,但是毕竟是跨了专业,很多导师婉拒了宋序。子衿让他去院长那边试一试,因为院长虽然名气大也不在乎别人出身什么地方哪所学校,但是他卡得太严了,考研的人都听说过没有两把刷子很难让他同意你毕业的,不少人延毕都延毕了一两年。
“哎,再说吧,我本来也就是想学习,能进来已经件好事了。毕不毕业的对我没什么影响。”宋序倒着茶。
“你看看,这就是底气,这就是凡尔赛。”宋煜对着子衿吐槽道。
“对了川哥呢,川哥最近很忙吗?”
宋序笑了笑,还好。
忙着给宋序准备生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