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理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沾着蔗糖甜味的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将里面每一分每一寸都染上甜蜜的味道,小姑娘独有的柔软和香氛挑战着他的极尽克制。
事实证明,再是忍耐力极强的人,也抵不过心底里那轮明月于他而言的吸引力。
这世上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克己复礼、所有的小心翼翼,都会在那人向你伸出手时,轰然崩塌。
总有一个人,会成为你生命里唯一的例外。
因此,当那条小小的舌头主动伸进他的嘴里时,搂着她的双臂陡然一紧,把她勒得当即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唔”来。
而他全然听不见,只一个劲儿索取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筹谋多年好不容易接近的一切。
那是他的明月,从今往后只属于他的明月。
温若言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以往即使同他这般亲密,他也总是会注意着些,避免伤到自己。
但凡是她觉得不舒服的,他定不会强迫。可今日不知怎的,面前这人似乎有些许疯狂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如此主动?
那也不能怪她拖到现在嘛,之前就算同他成了亲,她也是表面上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已。
但自从经历了昨晚那事儿,她发现自己已经打从心底里,接受了赫连卿是自己丈夫一事。
既然她喜欢他,既然二人已是夫妻,那主动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来,他定是没有习惯自己这般模样吧。
如此想着,她便不再在意那双手臂将自己箍得多不舒服,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
吃过糖人的嘴里是真的甜,那甜味久久散不去,一直萦绕在二人的口腔里,又悄然甜进他们的心里。
约莫过了一刻钟,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额头抵着额头,那人沙哑着声音道:“真想现在就回家。”
头一次明目张胆的语言调戏,让温若言不免笑出声来,“那可不行,今日我可是要吃大餐的。”
他笑了笑,倾过去又吻了一会儿,随后才一同离开暗巷走回了大街上。
二人去听了一个时辰的说书,而后便去了香凝楼准备用晚膳。可人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苏遇宁的声音。
“若言!若言!”街道对面的苏遇宁挥舞着双手,提起裙摆朝她跑过来,“我正准备去府上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她丢给温若言一个白眼,“废话,当然是给你送生辰礼物啊。”
话毕,她正欲将礼物拿出来,又觉着他们三人站在门口影响不好,刚好她还没用晚膳,便催促着他们先进去,吃完饭再说。
若是换作以前,温若言定是毫不在意席间多一个人的,更何况多的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是如今不同啊,生辰之日与赫连卿共用晚膳是他们约定好的,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怎么着都得问问他的意见嘛。
于是她站在原地没动,看向赫连卿用眼神询问。后者自然也懂她眼神里的意思,虽然私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愿意,但理智上他肯定是同意的,谁让那是夫人的密友呢。
古人说得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后三人便找了个包间一同用晚膳。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席间还多出了另外一个人来。
看着对面言笑晏晏的苏遇安,以及身边一言不发面布阴云的赫连卿,两位小女子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苏遇宁问道。
“你同言儿从小就爱吃这家的菜,我如何不知道?”
“哦,也对…”
苏遇安扫了赫连卿一眼,接着看向温若言,“言儿,今日是你生辰,不知是如何过的,可否说来听一听?”
虽然他这话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但落在她耳里就不一样了,几乎是刹那间便思及方才之事,耳尖蹭的一下蹿上一抹嫣红。
正思考着如何回答时,身旁那人冷冷答道:“倒是同平日里无甚区别,陪言言赖床,再陪言言午憩,此外…”
他顿了顿,倏尔勾起抹笑来,“就是苏公子听不得的事了。”
此话一出,席间四人是面色各异。外人面前说这话,温若言霎时便羞红了脸,而苏遇宁则是亮着八卦的双眼,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好友的丈夫,接着也是一脸娇羞。
只有她身旁的兄长仍旧一脸坦然,嘴角的笑容丝毫不见,反倒笑意更甚了几分,同赫连卿对视着一言不发。
上菜的小二适时打破了这份尴尬,菜上齐后,温若言便连忙招呼着大家吃饭,顺便夹了好些菜给身旁那人,盼着这整碗的菜能堵上他的嘴。
赫连卿自然懂夫人的意思,笑了笑,也夹了一块肉往她碗里放。
两块肉在那碗里相遇时,夹菜的两人也同时抬头望去,微笑着大眼瞪小眼,却是谁也不肯收了筷子。
“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