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小姑娘蹲下身子,捧起一团雪往空中一撒。
看着夫人高兴,赫连卿心里自然也高兴,在她身后负手而立,挂着笑容看她玩雪。
不一会儿,小姑娘的双手便已冻得通红,却还是不知冰冷的滚雪球堆雪人。他走过去将那双小手捧起,对着哈了一口气又揉搓了几下。
“进屋吧,外面冷。”
“嗯…好吧…”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还没堆完的雪人,转身跟他一起进了屋。
直到手中被塞了一个汤婆子,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冰凉冰凉的,捧着汤婆子瑟瑟发抖。
“现在知道冷了吧。”他又拿来一件大氅将她裹住,而后唤了下人过来,将炭火置办上。
温若言就着他的手喝下一杯热茶,嘟着嘴道:“可是难得碰到生辰下雪嘛…”
“难得是难得,但若是生病了,受罪的还是你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亲了…”她小声喃喃。
面前这人听了倒也不生气,蹲下身子给她拨着炭火,“你娘亲至少还可以管住你,我可管不住你。”
“谁说的?”她放下汤婆子,将手伸到炭火面前,“虽说你签了那个协议,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正确的事我还是会听的,比如方才,你不让我玩雪,我不是不玩了嘛。”
他笑了笑,并不作反驳。
待身子终于暖和了些,下人端了午膳上来,先是一碗饺子,而后才是饭菜。
“这么多?要是吃不完可就浪费了。”
赫连卿夹起一个饺子吹了吹,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上,“冬至得吃饺子,饭菜吃不下无妨。”
“那怎么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没听过啊?”她冲站在一旁的小玉招了招手,“来,小玉,过来坐下跟我们一起吃。”
“啊?小姐,这…”
碍着规矩和某些其他的原因,小玉原本不敢过去,可看将军也朝自己点了点头,她便大着胆子过去坐下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决定的错误性,因为对面那两个人,让她感受到了自己头道:“不是你不够坚持,是你没有缘由。”
“啊?”何穆不解,“缘由?什么缘由?”
赫连卿将汗巾和剑齐齐丢给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让你必须克制冷静的缘由。”
“……”他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心想,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睡了一个时辰,温若言圆鼓鼓的肚子已经消了下去。她迷迷糊糊的被赫连卿叫醒,穿好衣裳后一同出了门。
今日生辰,怎么着都是要出门逛一逛的。小两口如这街上所有平常夫妻一样,她挽着身旁夫君的臂膀,穿梭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
许是临近过年,街上的行人比以往要多了好些,赫连卿一路用另一只臂膀为她隔开人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旁这位小娘子有了身孕。
路边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温若言路过一个卖糖人的便挪不开步子了。
“这位夫人要买糖人吗?”长着山羊胡的老板问。
她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赫连卿,后者微微笑着叮嘱她:“不要吃太多,腻了会吃不下晚饭。”
小姑娘乖乖点头,随即对老板道:“我想要一个小兔子,耳朵长一点。”
“好嘞!”老板拿起盛蔗糖的长勺,在那油纸上笔走龙蛇,挥斥方遒。
不一会儿,一只长耳朵兔子便画好了。她接过兔子尝了一口,顿时发出小小的一声“嗯”,“好甜呀。”
赫连卿付了钱,二人继续往前走。小姑娘将糖人递到他面前,示意让他尝一口。
他低头一口咬下另一只耳朵,面前的人儿当即长大了嘴睁圆了眼,“谁让你要耳朵了?耳朵是我的!”
收回糖人,她看着手中只剩三中之一的小半个身子,撅着嘴嘟囔道:“还咬了这么多,我都没吃几口…”
“那,我再去给你买一根吧?”他说着便要往回走,却又被她伸手拦下。
“算了,是你说吃多了会腻的,腻了就吃不下晚饭了。”
话音刚落,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方才还黯淡着双眸立刻又亮起微光来,“不如…你将方才吃下去的还给我呀?”
他不解,“这如何还?”
“笨蛋,在家里聪明的很,一到外面就变傻。”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往一旁行人较少的窄街跑去。跑到一半又钻进一条行人更少的巷子里,左弯右绕的,终于让她找到一处狭窄安静的暗巷。
赫连卿仍然不知她想作甚,跟着她进暗巷里。走到最里面的死路,面前的小姑娘猝然转过身来,唇角含着戏谑定定的看着他。
紧接着,小姑娘柔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嘴唇相触的那一刻,他自然而然便将她搂住,侧过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将她压在自己与墙之间。
温若言难得一次的主动让他格外欣喜,不多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