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第一发命中后,明军再接再厉,14时06分,“定远”号150副炮再次命中“阿塔朗特”,只是这发炮弹打在其主炮装甲炮台上,远距离射击动能下降严重的炮弹未能击穿。
两分钟后,明军“扬威”号以一发254炮弹正中装甲舰“凯旋”,造成3死7伤。
随后是一发305炮弹,擦着装甲舰“巴雅”号的桅杆飞过,打断横桅并吹飞一门37管速射炮(哈奇开斯)。
14时10分,孙笑指挥的定远舰艏炮位再次命中,炮弹打穿“阿塔朗特”号舰艉,摧毁了舰长回廊和空无一人的舰长室。
这就是战斗开始的第一个阶段,明军取得的所有战果了。
根据观战的外国军舰记载(常态,历史上的黄海海战英军有多艘军舰观战,甚至一直分别尾随到双方军舰进港维修),1884年10月3日14时15分左右,法军舰队全部完成转向,海战从明军单方面远距离拼人品进入对轰阶段。
由于此前一直在以8节左右的航速迎头对进,此时双方距离已经接近到3200米左右,射击精度都相应变得准确不少,只不过明军已经射击多轮,根据试射的结果调整角度,明军的误差修正已经慢慢积累一些优势,另外法军排出纵队,被弹面积比船艏对敌的明军大很多,因此这个阶段,明军命中率明显比法军高不少。
14时18分,“镇远”号取得一次命中,150炮弹打在装甲舰“拉加利桑尼亚”号舯部桅杆后方,打断十多根帆索并摧毁一门100舰炮。
2分钟后,更致命的打击到来了,“镇远”的两发305炮弹几乎同时命中“拉加利桑尼亚”,其中一发炮弹击中舰体炮郭内安装的240主炮,炮弹狂暴的力量把这门沉重的大炮从甲板上拔出,推着它向后飞去,沿途把一切挡路的东西砸成碎片,直到重重撞在轮机舱装甲上才停下来。
但随后另一发炮弹从这个缺口中射入,轻松击穿轮机舱装甲,钻入法国军舰核心舱室中爆炸。
顷刻之间电闪雷鸣,4650吨的“拉加利桑尼亚”号锅炉发生爆炸,虽未直接沉没,但动力全失,航速从8节跌到不足2节,然后渐渐停了下来。
跟在这艘铁甲舰后面的“凯旋”和四艘巡洋舰为了避免相撞,不得不向两边躲避,法军阵型大乱。
那一瞬间,明军似乎已经奠定了胜局,但法军毕竟实力雄厚,单独编组的6艘巡洋舰凭借12节的编队航速,迅速从明军右翼分队的“济远”、“沧远”、“康济”三舰。
以6打3,法军优势十分明显,三艘明舰接连中弹,“济远”号舰艏部分起火,很快又被扑灭;“沧远”号被命中舰桥,舰长阵亡,由大副代理指挥;“康济”号防护最差(无防护铁肋木壳炮舰),一门120炮被摧毁,全舰起火。
明军的还击也给法军造成一定损失,法军巡洋舰“香伯兰”号被命中2发120炮弹,五人伤亡,“侦查”号被命中1发210炮弹,部分蒸汽管道断裂,航速下降到10节,渐渐从队列中脱出。
法军巡洋舰队意识到远距离射击无法迅速解决明军扭转战局,因而与本队脱离,继续向明军侧翼快速接近,他们虽然抛下航速下降的“香伯兰”,但仍有5艘巡洋舰,火力碾压“济远”小队。
接近到两千米以内,法军巡洋舰分队重新开始轰击“济远”三舰,随着距离接近,这一次他们的命中率直线上升,明军单薄的侧翼被迅速淹没在弹雨中。
在之后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济远”号被100以上口径炮弹命中五次,“沧远”号被命中七次,而被当成软柿子集中攻击的“康济”号甚至挨了13发炮弹!
舰体熊熊燃烧的“康济”号被迫挂起不管旗,驶向前海灭火自救,法军试图追击,但领头的巡洋舰“罗兰”号被“沧远”击中2发210炮弹,舰艏进水,航速下降,同样不得不暂时脱离编队。
法军意识到“济远”、“沧远”这两艘新式巡洋舰才是更重要的目标,于是放弃追击“康济”,集中四艘巡洋舰的兵力继续围攻济沧两舰。
就在这时,一发穿甲弹击穿“济远”号舰桥,大副阵亡,血肉溅了舰长兼右翼小队指挥的方伯谦上校一身,后者精神崩溃,居然命令本舰转舵,试图逃离战场!
法舰“侦查”、“黎峨”在其后穷追不舍,肝胆欲裂的方伯谦甚至下令“济远”降下三辰旗,升起一面白色桌布以示投降!但是法军并不理会,继续追击。
随即,耻辱的一幕发生了,“济远”号居然加挂一面法国国旗以示求饶!
这一次法国人倒是相信了,两艘小型巡洋舰洋洋得意的靠近准备受降,好在,关键时刻,“济远”水兵在二副军官的指挥下用艉炮开火射击,“侦查”号猝不及防被命中两炮,舰艏进水,略微下沉,不得已退出追击。
“黎峨”号则重新开火,摧毁“济远”号艉炮,包括二副在内的15人阵亡。
不过“黎峨”号只有区区1200吨,无法对抗几乎是其两倍的“济远”号,当方伯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