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闹金凤楼的两位西贝货公子,正坐在同一顶轿子之中。
除了几个侍女之外,还有二十多个神色警惕的健壮汉子跟随在轿子周围保护。
轿子里面白衣公子柳眉倒竖,正在训斥那位李公子。
“茜茜,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不是答应我什么也不做,老老实实地就看看热闹吗?结果说话不算话,不是随意花钱,就是和人打架,要不是老齐来得快,今日就要被人打了。”
这位真名茜茜的姑娘抱着白衣公子的胳膊撒娇道:“甄姐姐,人家不是好久没出来了嘛,就想着热闹一下,谁想到那人出言不逊,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没插他眼睛就不错了。”
白衣女子见她狡辩更是上火:“你不惹事,别人会骂你?反正以后别想我再陪你出来,这要是传到宫里,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茜茜姑娘见白衣女子真的生气了,赶紧发誓道道:“我以后再也不惹祸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白衣女子见她如此赖皮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你就是个惹祸精,真不知道将来要什么样的夫君才能制得住你。”
茜茜姑娘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那要先看看能不能入我的眼,不顺眼打得他满地找牙...”
伴随着白衣女子陡然又高起来的呵斥声,轿子晃晃悠悠地渐行渐远。
秦风三人继续与几位姑娘推杯换盏,打情骂俏。
韩、周二人与怀里的姑娘说得入港,几人已是春心萌动、面红耳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苗,和秦风打了个招呼就相互搂抱着去了后院客房。
秦风也已经喝的醉眼惺忪,这时也不管什么罪恶感了,伸手搂住小荷姑娘的细腰,二人喝起了交杯酒。
正握住小荷姑娘的玉手,嘴里嘟哝着荤段子的秦风,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这不是秦公子嘛,今儿个怎么有雅兴来这里啦?”
秦风扭头睁开醉眼看去,只见一张宜嗔宜喜的苹果脸映入眼帘。
努力运转一下迟钝的脑子,秦风一拍大腿:“原来是你啊,来,一起喝酒。”
来的正是上次陪侍秦风的莲心姑娘,只见她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委屈地盯着秦风,埋怨道:“你这家伙,来了一次就不见踪影,真是没良心。”
说完瞪了小荷姑娘一眼:“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来招呼秦公子。”
小荷姑娘脸色一变,低着头连忙起身离去,都没有和秦风打个招呼。
莲心一屁股坐到秦风旁边,给他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今日怎么有空闲来了?无名氏公子。”
秦风见莲心一来就赶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混熟的小荷姑娘,正要发怒,听见这句话,脑子一个激灵,才想起来上次自己为了敷衍对方抄了老苏半阙水调歌头的事情。
虽然秦风所在的麒麟卫与京都文坛接触不多,但这些天影影绰绰地好像听说过现在无名氏有点名气。
秦风心里明白以老苏的段位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文坛绝顶的人物,他的这首词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横扫一切咏月诗词。
心里不禁有些后悔那天喝得太多,结果把这首词拿了出来,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肯定会名声大噪,有违自己低调发育的初衷。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拜托眼前的小妹妹能给保密。
秦风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满脸堆笑地说道:“不是不想来看你,这不是最近公务繁忙嘛,你看,今日不是就来了?还有,我今日一来就让人找你,不过听说你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莲心姑娘前几日亲身体验了一番陪酒过程,感觉没甚意思,加之邀月再三阻拦,就没有再胡闹,这几日都规规矩矩地陪在邀月身边。
她和小厮们都打过招呼,要是有客人问她就说身体不适,料想等过几天就不会有客人再找她了。
没想到秦风今日来还找过他,莲心眼珠一转:“刚才是不舒服来着,现在没事了就来找你啊。”
莲心心想,早就想找你了,但京城这么大,你要是不来还真不好找你。幸好刚才在楼上扫了一眼,这次看你往哪里跑?今日非让你把下半阙给补上不可。
莲心又给秦风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嘴边,说道:“秦公子,你上次走的潇洒,知不知道大家读了你的半阙词之后,找你找得很是辛苦啊?”
秦风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没办法啊,本人才疏学浅,就想出了半阙,后面的实在想不出来,只能溜之大吉。”
莲心看秦风那张煞有其事的面孔,气得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老高,心想这家伙真是无赖,咬定了没有下半阙。
这可不行,这上半阙词就如此豪迈,如果补齐下半阙整首词还不知要如何完美,必须要让这个小子吐出来。
嗯,看这小子也是个好色之徒,就给他尝尝甜头,不信他能顶得住。
想到此时,莲心故作烦恼地看了看周围,撒娇道:“秦公子,这大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