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姑娘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向台下躬身施礼,白皙的额头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
花姑满面春风地来到台上,向众人问道:“月舞姑娘的胡旋舞可让各位满意?”
“满意!”台下众人齐声叫好。
“多谢各位的捧场,接下来月舞姑娘就要兑现承诺,为刚才抢得头彩的贵客敬酒。”
花姑带着月舞走下舞台,径自来到桌前,向那西贝货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西贝货趾高气昂的说道:“我姓李,你称呼我李公子就行。”
花姑不以为意,笑道:“原来是李公子,方才多谢李公子慷慨,现在我们月舞姑娘兑现承诺来了。”
花姑从旁边小厮手里托着的盘子里面端起一个精美的酒杯,递给身后的月舞。
又从盘子里提起一个精致的酒壶,将酒杯斟满。
月舞款步走到桌前,微微一福,双手将酒杯递到李公子面前。
在周边众人嫉妒的眼光中李公子站起身来,先是炫耀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从月舞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急了,一朵红云升上面颊,顿时增添了几分丽色。
秦风心中一动,这个冒牌货虽然一副盛气凌人的做派令人不喜,但这小模样还真是不赖,要是换上女装,也可称得上是个美人坯子。
此时李公子已接过第三杯酒,可能酒量太浅,只见她眼色迷离,已经醉意上头。
只听她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们这里好没道理,哪有只让客人喝酒,自己却不喝的道理?”
说着就把手里的酒杯递回给月舞,示意月舞喝了这杯酒。
月舞见这李公子醉意盎然,并没有接过酒杯,轻轻摇了摇头,向花姑望去。
这种场面花姑可是见得多了,陪笑道:“李公子想是头一次来我们金凤楼,月舞姑娘不饮酒却是大家都知道的,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旁边的白衣公子也拉住李公子的衣袖,轻声劝导。
但是这位李公子可能平日里很少遇到忤逆自己的情形,顿时发起性来。
挣脱白衣公子的手,冲着花姑嚷道:“一个跳舞的妓子而已,能喝我的酒是抬举她,别不识抬举!”
此言一出,周边顿时一片哗然。
此时的社会风气,对于像月舞这般卖艺不卖身,并且技艺出众的青楼艺伎并不歧视,反而很是受到文人雅士乃至商贾的推崇。
此类艺伎与普通女妓地位有天壤之别,身负盛名的艺伎多有嫁入官员、豪富之家的,故李公子这一番话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反感。
周边喧哗声四起,众人七嘴八舌地一起声讨李公子。
而李公子却是毫不在意,不顾白衣公子的阻拦,脸红脖子粗地与众人对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厅里顿时乱糟糟的犹如菜市场一般。
这时一名月舞的拥趸醉醺醺地走到李公子面前,指着他破口大骂:“哪个裤裆没夹住把你这小子漏出来了,竟敢对月舞姑娘不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公子虽然脑子晕乎乎的不太清醒,但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听见此人出言如此肮脏,不禁勃然大怒。
拿起手中的酒杯朝着眼前这个公子哥的面门扔去,正好砸在他的鼻子上面,顿时鼻血长流。
感觉到鼻下温热的公子哥伸手摸了一下,看见手上的鲜血,顿时双目圆睁,喝道:“小子,你竟敢动手?”
说着挥舞拳头朝着李公子的胸口打去。
李公子见对方朝着自己胸口打来,更是火冒三丈,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拳头,嘴里喊道:“老齐,死哪去了?”
只见人影一晃,从大厅一侧的角落里闪出一个便装打扮的中年大汉,眨眼间已来到李公子身前。
大汉一抬手挡住公子哥挥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挥拳打在公子哥的胸口。
只见公子哥惨叫一声飞出两丈多远,正朝着秦风这一桌飞了过来。
正在因为出现流血事件看得津津有味的秦风,万没想到祸从天降。
眼角瞥了一眼旁边喝得迷迷瞪瞪的韩、周二人,知道指望不上别人,只能自己出马了。
秦风起身沉腰踏步,伸手搭上飞来的公子哥后背,真气一转化去冲来的劲道,将公子哥轻轻放到地上。
秦风接住公子哥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便装大汉只是用的明劲,并没有使用内力真气,公子哥也就是受了点皮肉之苦,并不打紧。
不禁对便装大汉感觉不错,看着他点了点头。
便装大汉老齐见到秦风轻描淡写的接住了人,心知遇到了高手。
见对方表示善意,不愿节外生枝,也点头示意。
花姑旁边的月舞姑娘见一位英挺少年接住了那位公子哥,使得他免于受伤,也对秦风心生感激,冲着他微微行了一礼,秦风含笑拱了拱手。
便装大汉老齐这时在劝说那位李公子:“公子,今晚时辰已经不早,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