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年,你奶奶也是特疼我,啥也不让我干,我整日的正事不干,就是出去和人瞎混,逞凶斗狠的,在这一片也是一霸。后来又去了府城当了个牢头,虽然不是啥正经好差事,可是油水也不少。那时候咱们佟家在这可是大户,有良田两百多亩呢,可是爹根本不看在眼里,后来因为一些事,不得已回了村子,我每日就游手好闲,也不下地干活。那时已经有了你们大姐,你爷爷就劝我,我也不听,家里的田产也让我变卖了不少,后来把你爷爷气得大病了一场。你大伯,二伯给我好顿揍,让我跪在你爷炕前跪了整整三天,等你爷爷好些了,就带着我下地学着侍弄庄稼。后来年纪渐渐大了,心才算安稳。老二啊,你有多少家底够你三个儿子祸害的?”老爷子把以往的事情讲给了儿子们听。
“爹,那时你为什么从府城回来啊,要是一直在府城多好啊。”老二问道。
“当时???老爷子刚想往下说。
“你个死老头子,喝点酒嘴上没把门的了是吧?都什么时辰了,还不都回去睡觉?明天不干活了?”秦氏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
“哎,是啊,有些多了,天也不早了,都写着无吧,明天还得干活呢。”老爷子起身回屋了。
院子里的人一看老爷子回屋了,也都纷纷会自己的屋子睡觉了。
“大郎,你们也早点睡觉吧,明天你领着弟弟们扒玉米。”佟云松跟儿子说。
“知道了,爹,你也早点休息。”大郎就领着四个弟弟回屋了。
晚上,佟云松两口子躺在炕上,闲聊天。“芸妹,你说咱爹今天怎么了?咋会说以前的事呢?从小到大,我还没听过爹讲以前的事情呢,没想到咱爹以前还在府城办过差呢?”
“是啊,我也纳闷儿,可能识人老了,这人一老,就爱讲些以前的故事。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咱爹以前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方氏低声的说。
“可不是,不说别的,就说着狱里的牢头,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也不知道咱爹当年是怎么当上的,还是府城的大狱里。”云松也挺好奇的。
“是啊,看来咱家以前还真就是不简单呢,不说别的,光这房子就不是一般人家能住的。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就奇怪,也问过我娘,可娘说,我父亲在京城里好多年,家乡这边的事她也不太清楚。现在看来,当年佟家应该也是有人做过官,才能置下那么多的地,两百多亩良田呢,现在咱们村哪家也没有这么多的田地。”方氏也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是啊,就是不知咱爹为啥不在府城干了,而是回到了村子,今天爹想说,咱娘不让,弄不好是牵涉到了什么事情吧。”佟云松猜测着。
“行了,不管是啥,爹要想说咱早晚都会知道,要是不说,那咱也别问,不去讨人嫌。”方氏不愿意去探听别人的隐私。
“嗯,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佟云松有些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玉娴听着父母的谈话,心里却在反复思量,难怪老爷子有时候够狠的,原来还有这么段过去呢,大狱里的牢头,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按说老爷子应该捞了不少油水,可这老太太怎么就像是没见过钱似的呢?连一点点钱都能看在眼里。以前听说老太太曾经在绣坊里做过绣娘,看样子应该是在府城的绣坊里了,估计老爷子是在府城认识的老太太,成了亲,后来又回到这沿江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