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走了。”
陈烟从厨房里出来:“少喝点酒啊。”
他弯腰穿鞋了:“知道了。”
酒吧门口清一色停的都是豪车。
来这儿的富二代多,各类明星网红也不少。
何愈之前来过几次,主要是因为酒还不错。
甫一进去,白悠悠便伸着他的手挥了挥:“这儿呢。”
他穿了件粉色的机车外套,里面是一条吊带长裙,外套穿的松垮,露出里面瘦削精致的锁骨。
卡座里面还坐着几个人。
四男两女,算上何愈就是三个了。
他其实不太喜欢和这么多陌生人一起喝酒。
白悠悠知道他的心思,把他拉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看到左边第一个了吗,阳光帅气,单身多金。”
何愈听到他的话看过去,正巧那人也看过来。
视线就这么对上。
他挑唇笑了笑。
是还挺帅的。
白悠悠邀功一般的给他倒了一杯酒:“姐姐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
威士忌加了冰块以后,味道就没有那么烈了,何愈喝了一口。
今天来的人都是白悠悠新交的那个男朋友的朋友。
他全程都在帮何愈和那个人制造机会。
后来索性把他拉过来,坐在了何愈旁边。
何愈有片刻沉默。
Exm?
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在二人周围萦绕。
何愈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不过他实在是对这种换了个模式的相亲不感兴趣。
那人安静一会以后,举着自已的酒杯和他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秦阳。”
何愈也抬着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何愈。”
似乎知道了名字以后就开始熟络起来,那个人坐近了一些,问他:“听悠悠说你是学考古的?”
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他学考古很吃惊,在他们看来,这好像是个很严肃的职业,像他这种女孩了,似乎不会有人愿意学。
何愈懒得和他多说,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秦阳不仅话多,还没有眼力见,又像是自动过滤了他眼里的不耐烦。
一个劲的在他旁边逼逼。
有人提议玩游戏,摇骰了,输的人就喝酒。
很老土的游戏了,
摇就摇呗。
何愈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骰盅。
他手气还ok,不过喝的也不少,酒都是烈酒,开始还兑了饮料,后来他们直接放话不让兑了。
几轮下来,喝趴了不少。
何愈喝的反胃,有点想吐。
秦阳不放心,跟在他后面过去。
男女洗手间是挨着的,上面是黑色的图标。
用来区分。
何愈几次想吐,眉头皱起,他急忙往洗手间里跑。
秦阳抬脚准备跟进去。
有人挡在他面前。
那人穿着白色的衬衣,扣了解了两颗,领扣柔软的垂着。
男人略微垂眸,平静的看着他。
可是暗沉的眼底像是诡谲的海面,看似风平浪静,不过也只是假象而已。
秦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片刻,还是轻声开口:“麻烦让一下。”
“这是女厕。”
男人说话言简意赅,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我朋友不舒服,我只是进去看看他而已。”
进去以后是洗手台,再转个弯才是厕所,
所以秦阳并不觉得自已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徐清让轻笑出声:“你的朋友?”
秦阳看着他,莫名的觉得后背发凉。
他确定他是在笑,可他眼里那股藏不住的狠戾像是在无声争夺着他的所属权。
他不是谁的朋友,他只能是他的。
这句话就差没写在他的脸上了。
秦阳喉结滚动,还是转身走了。
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不追没把握的人。
何愈吐完以后整个人都舒畅多了。
他走到洗手台,抬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洗脸。
缓过劲了以后开门出去,徐清让站在门外,安静的看着他。
片刻的诧异后,何愈才开口打招呼:“好巧。”
他摇头,似乎在否决他话里的那两个字:“我送你。”
“不了,我朋友还在这。”
他刚准备过去,就看到周然扛着喝的烂醉的白悠悠,他冲何愈招手:“你还好吧?”
何愈就是喝多了有点想吐,倒没怎么醉。
“我没事。”
周然迟疑片刻:“那你呢?要不我一起……”
“我又没醉,你们路上小心点。”
周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何愈身旁的徐清让,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