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衣应该是杨阿姨收进来, 忘了替锦西放在柜子里, 阿姨知道她不太喜欢别人碰她私人物品,也不要别人为她收拾房间。
秦宴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锦西面无表情把被子往上一盖,俩人都淡定的可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更妙的是俩人竟然很快谈笑风生,聊股市聊商场聊国家行情,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尴尬?不存在的, 他们要是能尴尬, 也就不是秦宴和锦西了。
“短期内还是不要进股市了。”
“英雄所见略同,这两年我应该都不会买太多股票,除非遇到上市的新股。”
“想法一样。”
二人正直非常,一本正经!
如果是路迟在,一定会对双方作揖,说一句令人佩服!
秦宴说完,瞄到桌子上的毛线,锦西的桌子上有几十种颜色的毛线,且每种毛线的颜色很特别, 秦宴对毛线并没有太深研究, 可因为报纸广告被抢,他曾特地关注过那家叫五色鹿的毛线公司, 如果他没记错, 锦西桌上的毛线都来自于五色鹿。
“这个品牌的毛线很好用?”否则为什么买了几十种。
锦西抿了口茶, 依靠在桌子上,笑笑:
“还可以,我正在给芝麻团打毛线衣,这个品牌的毛线比较软,质地舒服。”
秦宴点头,这家叫五色鹿的毛线公司势头很猛,虽说不是同行,可在一些招标现场会遇到五色鹿的人,难免有些印象,如今正是五色鹿的销售旺季,这个新品牌经过这个冬季,只怕实力不可小觑,秦宴有种感觉,这个圈子要进新人了。
做生意的人虽然难免有竞争,可大部分人哪怕是同行,很多都是认识的,平常有聚会或者是商业活动,各大公司老板聚在一起,也难免打一圈麻将,圈里圈外有一条无形的线,外面的人若是能进来,里面的人自然会欢迎,就像欢迎新转学的同学,对自己没坏处。
“嗯,不过毛线生意没太多技术含量,很容易引起更风和仿制,中国的生意难做,很多都是被同行坏了行情。”
锦西眉头微蹙,秦宴不知道她是五色鹿的老板,无意中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的对吗?锦西沉默思考片刻,不得不承认秦宴所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五色鹿如今是拿着高利润的,利润高的行业就会有很多抢食者,而毛线染色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马卡龙色虽然不好调配,可有门道的师父还是能做出来,而她甚至还需要防骆一海,染色工艺一旦泄露出去,后果十分严重,之前是淡季,很多人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利润,如今五色鹿做大,必然会让同行想歪点子,如何才能彻底避免这个问题?
如今毛线的生意锦西只想一人吃,不想分给任何人,毕竟染色后的马海毛线和其他类型的毛线,利润甚至超过了烟酒,锦西能把这么一大块肥肉给别人?而眼下其他公司的马海毛线都没有她这样的染色工艺,思来想去,锦西觉得这事不能靠别人,只能由自己来解决。
锦西挑眉笑道:
“五色鹿的老板应该花钱请你做顾问,不过派头这么大的顾问,他们也请不到。”
秦宴默然的眼神陡然染了笑,声音也柔和些许:
“是,不过如果是你,我可以免费做顾问。”
锦西下意识回眸看他。
她怀疑秦宴是知道了,可秦宴却表现如常,反复那就是一句玩笑话。
既然对方不点明,锦西也不会主动去问,她笑说:
“这话我应该录一下。”
秦宴唇角微扬:“怕什么?随时兑现。”
俩人刚出门,孩子们便跑过来,秦宴下意识一手一个把孩子抱起来,随后小芝麻调皮地要举高高,秦宴也满足她,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去摸头顶的灯,而锦西就像所有的妈妈一样,在一旁担心地嚷嚷,叫孩子小心抱住了,千万别掉下来。
廖海蓉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不是滋味,都说芝麻团子不是秦宴的孩子,可她怎么看怎么像,这几个月没见,团子长得愈发像秦宴小时候了,前几天她跟男人说这件事,秦宴父亲还说她瞎想,说她想孙子想疯了,她也经常怀疑自己,可她每次见到这俩孩子,总觉得格外亲切。
“对了,海蓉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家小团子和小芝麻可聪明了,尤其是团子,只要看过的东西,什么都能记得。”
“是吗?”
“可不是,我给你看他读过的书,芝麻啊,来给海蓉奶奶背首诗。”
俩个奶奶级别的人,凑一起,惊叹孩子的天分,一会夸芝麻懂事可爱,一会又夸团子聪明,锦西见了,忍不住摇头,奶奶们总是忍不住会炫耀孩子们的技能,经常让孩子们在亲戚面前表演这个表演那个,锦西很不喜欢这种做法,幼时她母亲也这样,把她当成炫耀的资本,若她表现得好,那天晚餐一定很丰盛,若她在亲戚面前不愿意表现,没有把其他小朋友压下去,母亲也不会有好脸色,锦西不希望孩子成为大人炫耀的资本,学习的目的不是这个。
还好她没有告诉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