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许卫国一边鼓掌一边从树后转出来,“三大爷这是上了大鱼了,好厉害。”
阎埠贵前身沾了些杂草泥土,看起来有些狼狈,脸上的神色极飞扬,他双手较劲,脸色发红的说:“卫国,你也来钓鱼?哎呦,现在没空说话,三大爷先溜鱼了。”
吃力的说完,注意力全放在了钓竿上,他这钓竿是竹子做的,经过了烘烤校直浸泡等一系列工序,强度提升了很多,但也没到能和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角力的地步,阎埠贵只能在鱼竿快撑不住的时候一点点的放线,眼看着一百五六十米的线就快放完,阎埠贵心中愈发焦急。
没在水中的鱼线忽左忽右,却绝不后退,忽然渔轮停止转动,阎埠贵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啊啊啊!鱼线到头了~”
再坚持片刻,“嘣”的一声轻响,四五米断线弹了回来,湖面被鱼线轻飘飘的落下压出一条细细的水线,眼见的断线沿着水线越来越远,引入水中不见。
节哀吧老抠!
这泼天的富贵你没接住可怪不得我。
好人许卫国摘下了鲢鱼下颌的鱼钩,小动物也有自由自在生活的权利不是。
阎埠贵两眼无神的看着湖面的涟漪渐渐扩散,嘴里喃喃道:“我的鱼啊,我的鱼线啊,都没了,都没了。”
不会跟范进一样傻了吧?许卫国仔细观察了一下老抠,也没看出什么来,没学过医的能看出来个屁!只能看出老抠就像丢了魂。
“三大爷!”许卫国大喊一声,一巴掌拍在阎埠贵的肩膀上,给他拍的一个趔趄。
阎埠贵哆嗦一下,回过神来,看着许卫国满脸哀伤,“卫国啊,鱼跑了啊!”
“啧~又不是三大妈,一条鱼跑了就跑了呗,三大爷你可是咱们院里的第一文化人,要大气,要有文人风骨,你得支棱起来。”
阎埠贵咂咂嘴,琢磨半天皱眉说:“卫国,我听着咋不像啥好话呢?”
“怎么就不是好话了,大气风骨支棱起来,哪个是贬义词了?”
切,在这菊花还是菊花,日就是太阳,同志是最志同道合的称呼,软香蕉代表熟了好吃,紫葡萄代表水果,黑木耳是一种山珍的年代,四合院第一文化人也挑不出这话的毛病。
“我就觉得你小子没说好话。”见许卫国瞪眼睛,补充道:“好吧,就算三大爷错怪你了,可、可、我的大鱼啊~”
今儿要不是许卫国在跟前,阎埠贵得掉眼泪,鱼钩不值钱,鱼线也没多少,可那条大鱼啊,代表的是小钱钱和钓鱼佬的面子啊!
“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哼着小调,迈着轻飘飘的步子回去找媳妇,你说同样几句话的歌词反复唱,咋就有的好听,有的听的想打人捏?使劲摇摇头,在路上行人看傻子的眼神中把抱佛脚什么的甩出脑海。
晚饭照样是在岳父家吃的,二牛一直坐立不安,岳母训了两句,好像想起什么,也不训儿子了,嘴角轻轻翘起,许卫国忽然发现,一个被窝还真睡不出两样人,这和老乔同款的嘴角哟,二牛还真惨,不过看小舅子还敢坐,屁股上的伤应该没啥问题。
吃完饭回家,四合院门外岳母拉着女儿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遍又一遍,二牛无聊在边上啪啪打了两枪,被老爹揪住耳朵训斥了几句,焉了吧唧的靠着墙角。
最后老乔看不下去,阻止了媳妇神经质的兴奋,许卫国才载着小媳妇意气风发的回家。
什刹海的打击显然没击倒阎埠贵,他提着水壶给花盆里的花浇水,许卫国提车进门,“哟,三大爷还在想着下午那鱼呢?”
一句话,阎埠贵的动作一滞,伸手自己抚了抚胸前,气道:“去去去,你小子就不是啥好玩意,你是往我心口捅刀子啊。”
“嗨,多大的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跑了大鱼,下次还能跑更大的鱼。”
带着小媳妇回家,留下阎埠贵风中凌乱,气的手指乱颤,文化人只想骂娘。
兄妹俩回家没见到叔叔婶婶,小武自觉的做饭喂饱自己和妹妹,许卫国拍拍筱筱的小脑袋,真是不挑食的好孩子,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夏威夷果核桃榛子,“来筱筱,多吃点干果对脑子好,你和哥哥一起吃,想吃了就找叔叔。”
这些夏威夷果是许卫国闲暇时开口了的,一个小铁片轻松拿捏,给小丫头示范了一遍,小丫头就爱上了这种圆溜溜的坚果。
许卫国扶着媳妇在葡萄架下纳凉,给小媳妇讲葡萄架倒了的故事,逗得小媳妇咯咯娇笑。
隔壁传来喧闹声,这一个多月,开了不下七次全院大会,都是为了贾家的事情,少了贾东旭的管教,贾张氏的言行对棒梗影响大多了,这熊孩子过早的开始了盗圣之路,今天偷张家一个土豆,明天顺李家一把花生,上纲上线的够不着。
起初邻居也就忍了,次数多了就惹人烦了,不少邻居就找三个大爷告状,阎埠贵是不想管的,刘胖胖就召开全院大会,想过过官瘾,不过现在全院大会一般不通知许卫国,三个大爷也是怕了,别那句话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