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国扫了一眼,还有两个疑似同伙的小子,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全是嚣张和目空一切的狂妄。
地上的小年轻爬了起来,胡撸一把脸上的血,身上的将校呢大衣滚的都是尘土,站起后口鼻持续流下的血落在了前襟,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愤怒的面孔扭曲,配上脸上的血迹,犹如恶鬼一般,他恶狠狠的喊道:“你忒么的居然在衣服里穿板甲,肯定是敌特。”
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长长的刺刀,对着许卫国的腹部刺了过去。
这小子也练过几天,这一刀刺的颇有章法,中宫直进速度极快,而且手很稳。
乔思语惊叫一声,神情惶恐,许卫国右手伸进左手的口袋中,一根长长的藤条“拔”了出来,这不是四合院中面对道德低下的禽兽,这一刀换个普通人非重伤不可。
尖锐刺耳的呼啸声连成一片,没人数的清许卫国在刹那间抽出了多少鞭,对面小年轻的脸瞬间皮开肉绽再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的将校呢大衣如被利刃切割,破碎成漫天飞舞的蝴蝶,上半身衣衫尽碎,赤裸的皮肤转眼间尽是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的鞭痕,他被抽的倒飞摔在地上,连呻吟声都没有,半空中就疼晕过去了。
这几乎是往死里打,许卫国对这些顽主没有一点好感,特别是有些大院子弟,依仗父辈余荫,整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背后两道金风刺激的他背部肌肉跳了跳,转身,果然是那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同样的30式刺刀刺向许卫国前胸,距许卫国的衣服不到十公分。
鞭影劈头盖脸的笼罩了两人,尖锐的爆鸣声听的周围人耳朵发痒,恨不得把手指伸进去使劲掏一掏,刚才许卫国抽人大部分人没看见,听到尖锐的藤条破风声回头看去,正看到许卫国把二人抽飞,同样的造型倒在地上。
所有的目击者目瞪口呆,那是什么?一根枝条就能把人抽成这样,那忒么是刀吧?我的眼睛欺骗了我! ((ᵒꈊᵒ᷅ ू‖))՞
许卫国可惜的看了眼手中的藤条,它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已经濒临破碎的边缘。
刚才那小子是从侧面撞过来的,说明他并不是从百货大楼出来的顾客,身上的物品也证明他没进过百货大楼,就是在门口溜达,看到乔思语漂亮,就使手段耍流氓,普通人碰到这种事,报警的作用都不大吧?
抬头,声音淡漠的说:“哪位同志帮我报案,就说有人袭击公安干部,这是我的工作证。”
他要看看这三个玩意的背后是什么成色,是工作忙疏于管教还是宠溺过度无法无天,他们的父母最好祈祷自己的屁股底下干净,无数人抛头颅洒热血建立的新国家,绝对不容许这些臭虫玷污。
有热心群众喊了声,“我去。”
许卫国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看着那人小跑离开,完全不管地上三人的死活,这种只敢窝里横的渣渣,死就死了。
乔思语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小姑娘吓坏了,她出生的时候,小鬼子早就投降,四九城已经和平解放,她可谓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幸福一代,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很快四个公安跟着报案的热心群众小跑来到现场,看着地上的三人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大冷天的,失血失温,再耽搁一会儿,可以直接拉火葬场了。
“快,谁来帮忙把人先送到医院。”
为首的公安急忙组织人手,这是个有人情味的年代,七八个人过来帮忙,从附近借来三块门板,抬着人就跑,这里距离协和医院一里左右,一个公安找了几件破棉衣旧被子给盖上,跟着去了医院。
许卫国嘴角挂着冷笑,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有数,三个月内能下床算他们身板好。
了解案情最简单的途径当然是询问目击者,把人送去医院,为首的公安才放下心,说道:“我是东华门派出所周志勇,刚才谁看清了经过请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折腾送医院的时间不短了,百货大楼里出来的人流都聚集在这一块看热闹,国人看热闹的爱好是刻在骨子里的,案发现场许卫国乔思语和公安五个人站在中间,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热闹程度和追星现场有的一拼,报案的热心人早就不知被挤到哪个犄角旮旯。
十几只手高高举起,脸上兴奋满满,可以近距离跟踪吃瓜的机会啊,那还不牢牢抓住了。
二十来人挤出包围圈,浩浩荡荡的回了派出所。
浩大的阵仗把所长都惊动了,等到把目击群众和许卫国的笔录一汇总,案情清晰明了,调戏妇女不成恼羞成怒持刀伤人。
就算被当场打死那也是活该,许卫国留下笔录就可以回家了,和十几个协助调查的一起出了派出所,许卫国散了一圈烟,不管他需不需要,人家也算是帮了他。
这过了饭点了,见小媳妇神色疲惫,许卫国有点心疼,这是受惊了,被今天那场面吓到。
“思语你饿不饿,我们找个饭店吃饭吧,现在过了饭点,应该不用排队。”
“嗯,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