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特别的事发生,天天按部就班的流水账,地球就敷衍潦草的转了几圈,时间来到了周六,接了家里的小棉袄回家,许卫国去了菜市场,回来的时候车子后座放了一兜茄子豆角土豆等蔬菜,车把上一兜鸡蛋,一条偶尔弹动尾巴的乌鳢。
阎埠贵看到吃的,两眼几乎要射出荧荧绿光,许卫国凶残?和占便宜比起来他啥也不是,多年的习惯,占便宜已经是刻在了基因中。
“卫国,你这是哪里买的鱼?”一边问一边要上手摸一把,许卫国着急,再磨叽一会儿,乌鳢要死球了。
“三大爷,我着急回家把鱼放水里,不和你聊了。”
看着半米多长五六斤重的乌鳢从眼前划过,自己摸了个空,自己手上一点鱼腥味没沾到,老扣干瘦的脸颊抽抽几下,皱纹更多了,他对着许卫国的背影喊道:“卫国,卫国,你会做鱼吗?你三大妈做鱼可是一绝。”
许卫国把鱼放进门海,这门海是朱师傅寻摸来的老物件,青石材质,一米长半米多的宽高,乌鳢放进水中,奄奄一息的沉在水底,这水在太阳下晒了一天,挺热的,希望能挺到明天。
不管兄妹俩强势围观乌鳢,许卫国回到院门处,“三大爷,我明天要请人吃饭,这不是手艺不行吗,你看三大妈有没有空?”
“有有有,你三大妈天天在家也就做做饭洗洗衣服的,闲的很。”阎埠贵老脸笑成了菊花,便宜这不就来了吗!许卫国这小子出手大方的很,自家娘们给做了一个月饭,拿回来那么多的腊肉,这要是自家小子这么干,腿都给打断,太败家了。
“行,那让三大妈明天帮我做顿中午饭。”
三大妈在家门口坐着马扎,看着阎埠贵的背影运气,老娘在家里天天闲着是吧?明天不让你扶着墙出门算我输。
躲在远处避风头偷听八卦的几个老娘们互相看了眼,还是胆子不够大啊,上次三大妈偷偷摸摸拿回家的腊肉,还以为别人没看见,其实大院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大家在阎家人跟前装作不知道而已。
许卫国递给老扣一根华子,许卫国靠着墙,老扣时刻保持自己的文人形象,站在对面犹豫要不要点烟,华子啊,带嘴的,这在办公室点上多有面子。
许卫国看出他的小心思,心里好笑,老扣见许卫国掏出个银制煤油打火机,打火机在手指间花里胡哨的灵活转动,突然盖子弹开,那“叮~”的一声悠长的金属颤音,悦耳动听。
金属轮摩擦火石,一朵橘红色的火焰燃了起来,火焰在防风罩中微微颤动,许卫国伸手,老扣迟疑几秒,把烟叼在嘴里,凑到跟前点燃,轻轻吸了一口,半晌舍不得吐出来。
许卫国给自己点上烟,一个小小的烟圈吐出来,烟圈直直的往前飞,飞出一米多远才扩大到拳头大小,一根细细的烟柱笔直的射穿烟圈,直到烟箭撞在青砖墙上,破碎成细碎的烟雾缓缓消散。
许卫国挥挥手,带起的风吹散了烟圈,老扣目瞪口呆,原来抽烟还能这么玩,学废了学废了。
许卫国故意给老扣挖个坑,想练习吐烟圈你得抽烟吧,练习越多越费烟,欸,无聊的日子,看看老扣肉疼挺有意思的。
老扣这辈子都别想练成这一手,许卫国作弊了的,用念力辅助吐的烟圈,龙卷风中他也能来上这么一手。
“这烟真柔啊。”
“那是,不咳嗽。”
老扣只认出是华子,没认出来是特供的华子,不然肯定舍不得抽,能放烟盒里装三年比。
“卫国,你明天是不是相亲?”
“那天范大妈说话你不就在旁边吗?”许卫国斜了老扣一眼,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嘿,这不是唠嗑吗?这烟多少钱?挺贵吧,你这也太败家了。”
“特供烟,不要钱。”心里补了一句,去局长部长办公室的时候顺的,谁也逮不着的那种,你知道是我干的,我也知道你知道是我干的,但是没有证据。
老扣心里大悔,怎么就嘴馋给抽了,这要是在校长面前亮出来……
近距离看着老扣脸上表情飞快的变幻,各种微表情之复杂,感染力之深刻,什么影帝都远远不及。
老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个院里居民进出都没引起他的注意,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提醒老扣,
“三大爷,三大爷,烟头再不扔烧到手指了。”
“啊?啊?”阎埠贵惊醒,看看手中的华子,一截手指长的烟灰欲落未落,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如杜鹃啼血老猿哀鸣,“我的烟~”
看,只要提醒的够晚,又可以见到实力影帝在线表演。
特供的华子只抽了一口啊,阎埠贵心中的哀怨能填满整个马里亚纳海沟,老扣心如死灰转身回家,背弯了下去。
“三大爷,三大爷。”(第二句升调)
老扣缓缓转身,整个人都没了生气,许卫国装作啥也不知道的问:“三大爷回家有事?我还想再唠一会儿呢。”
从兜里掏出烟盒,手指轻轻一弹,一颗烟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