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许卫国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出房间。他决定先去吃点东西,于是找到了一家街边的早点摊,品尝了一顿美味的早餐,满足了自己的味蕾。接着,他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个名为望湖春的地方。这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一楼的门脸装饰着几根罗马石柱,显得格外气派;而二楼则是人字顶的木质结构,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许卫国抬头看了看那金色字体、黑色底面的招牌,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这家酒楼。
或许是因为公私合营的缘故,这里的服务员们态度热情周到,比起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要好得多。许卫国不禁感慨,难怪日后那些小小的私人零售店能够将供销社击垮,这并非毫无缘由。
店小二热情地领着许卫国来到了大堂。此时正值上午时分,客人逐渐增多,但还不算拥挤。许卫国选择了一张位于角落的桌子坐下,既能观察周围环境,又不会引人注目。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张桌子边的是三位身穿中山装、上衣口袋插着钢笔的男子。许卫国在楼下的时候就听到其中一人扯着嗓门喊:“现在乡下的肉类也不好收了!”显然,他们是采购员。
这些人能说会道,坐在附近聊聊天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许卫国看了看今天的菜谱,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份鱼香肉丝、一份糖醋排骨,再加上一份时令蔬菜和一碗鸽子汤,应该就差不多了。
大堂里总共只有四五桌客人,小二刚把菜名报出来,立刻引起了大堂内所有人的侧目。一个人竟然点了三份肉菜,真是够奢侈的啊!
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那样,大盘子里正菜勉强遮住盘底,周围一圈都是花里胡哨的装饰品。现在的一份肉菜量非常大,足够两个人吃。
最后,他还要了两瓶保定本地生产的61度橡子酒。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品茶,等着上菜。
许卫国身材高大,面貌英俊,很符合时代审美,本就引人注目,这番高调做派,使得大堂吃饭的客人不时看他一眼。
旁边的采购员中有人忍不住问了句:“同志不是我们保定人吧?”
许卫国点点头,“四九城人,出来散散心。”
问话的不到三十的样子,满脸风霜,他听了许卫国的话,随口说道:“同志你做什么工作的?挺自在的。”
“公安,这不毙了个人,心情不好请假出来的。”
这话要被百万亡魂听到,恨不得撅了他家祖坟,这王八犊子会因为杀个人心情不好,鬼都不信。
“公安毙个人不是很正常吗?”另一个采购有点瞧不起他,可别给公安丢脸了。
许卫国很郁闷的说:“唉~死个该死的没啥,就是他留下个俏寡妇不是啥省油的灯,盯上了院里的傻小子,想要这傻小子给拉帮套,这没多长时间,那傻小子的妹妹都快饿死了,特凉的拉帮套还遗传?”
“这年头拉帮套有什么奇怪的,喜欢俏寡妇很正常吧。”
“呵呵。”许卫国斜睨插话的采购,“寡妇带着两个崽,一个还在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好吃懒做撒泼打滚的老婆婆,这是有多缺母爱?”
“哈哈哈哈!”几人大笑,“这寡妇硬是要得,带着老婆婆改嫁。”
小二把酒菜都端了上来,许卫国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闷了一半,夹了块红烧肉送进嘴里,这手艺甩自己好几条街。
闷头吃饭很无聊的,一个采购就说:“兄弟,你再说说刚才那事,没头没尾的听的吊胃口。”
许卫国举起酒碗对他示意一下,一口干了,才说:“其实没啥可说的,就是一个叫傻柱的傻小子被人算计的故事,要不说这人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一个院的我都忘了他本名叫什么了。”
许卫国看起来语气很平静,但实际上,他的这段话用丹田发声,使得他的话语不随着距离增加而衰减,在十几二十米的人都能听到。后厨那位对寡妇情有独钟的金鱼眼厨师,之前就听到大堂有人提到喜欢寡妇之类的话题,但并未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当他突然听到傻柱被人算计的消息时,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炒勺,用抹布擦拭双手后,匆匆走出厨房。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大堂内的客人,很快就锁定了刚才说话的人是许卫国。于是,他走到桌前,礼貌地询问:“同志您好,这些菜品都是由我烹饪的,不知您是否满意呢......”
许卫国抬起头,何大清不禁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是卫国!你怎么会来到保定?”
许卫国的面容和少年时相差不大,他16岁参军的时候何大清还没有跑路,也是经常能见到的,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是……?”许卫国脸上迷茫,心中暗道稳了,易中海你个老阴比敢背后诽谤我,你的报应马上就到了。
“我是中院何大清啊,你不是去当兵了吗?怎么来保定了?”
许卫国嘴角扯了扯,打哈哈道:“何叔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