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国摇上车窗,也不回民兵的话,按着小武指路的方向前行,村子里一共三排房子,村里的路况不怎么样,路面还是足够宽的,赵癞子的家很好找,门口的石碾子碾盘足有两米多的直径,磙子两尺半长,两尺粗,磙子上的木架可以套上驴马,也可以用人推。
这玩意就是用来给稻谷脱壳的,天冷风大,如今也没人来脱壳,许卫国把车停在碾子旁边,开门下车,顺手把长条布包插进左腰武装带。
这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乱石砌墙黄泥黏合,房顶是厚厚的土层,门窗油漆脱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窗户上糊着报纸牛皮纸,院墙是夯土的,丈宽的大门,两扇树枝编的大门半开半闭。
“小武,你和妹妹在车里坐着不要出来。”许卫国吩咐了一声,就向院子里走去。
威利斯吉普进村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村民的目光,乡下地方几年都见不到一辆车,不少人就跟着车看热闹,这时候已经有十几个村民围了过来,几个小孩子跑的最快。
许卫国推开摇摇欲坠的两扇柴门,院子里东侧是一个空猪圈,西南角一个乱石干砌的厕所,高一米五左右,也没个屋顶,院子里落了些树叶草根,才走进院子,房门就打开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梳着中分头,一张长脸,走路吊儿郎当的,“你谁啊不敲门就进我家?别以为公安就可以欺负老百姓。”
“赵癞子?”
“你管我是谁,爷又没犯法。”
许卫国急步踏前,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提起来转身就走。
院外“轰”的一声,村民就炸了锅,赵癞子成天游手好闲,在村里偷鸡摸狗,嘴上可一点不亏,体重少说也有140斤,被人单手就提起来了,这人得多大的力气!
回到车前,许卫国“咔咔咔咔”四声就卸了赵癞子的四肢,赵癞子惨叫一声,许卫国把人扔在了副驾的油桶上,也不管他舒不舒服,绕着车头回到左侧,开门上车。
“小武,你娘葬在哪里?”
“就这后山。”
“指路。”
许卫国把车打着火,往后山开去,威利斯的越野能力不错,坑坑洼洼的上坡路,开出去几百米,就见半山坡上一片坟头,小武情绪低沉的说:
“东边槐树下就是我娘的坟。”
顺着小武指的方向,那边只有零星的几个坟头,他家是外姓,当然不会葬在赵姓的家族墓地里。
许卫国伸手,“筱筱,来叔叔抱抱。”
筱筱两只小手张开,许卫国赶紧给抱起来,筱筱趴在许卫国怀里,“叔叔,我想娘了。”
许卫国轻轻拍着小丫头的后背,“筱筱乖,睡一觉就好了,醒了叔叔给你糖吃。”
把她放平抱在怀里,一边来回摇晃一边哼着儿歌,手指在小丫头的睡穴轻轻抚过,没几下筱筱就陷入了沉睡。
放回后排座躺着,从背包中取出一件美式军大衣盖上,“小武,你车里看着妹妹,我去办点事情。”
左手从车里提起了长条布包,右手提起赵癞子,抬脚关上车门,就向贺嫂子的坟头走去。
三五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坟前,许卫国把赵癞子扔在地上,打量着坟头,就一个不大的黄土堆,连块墓碑都没有,只坟头的位置用四块石板搭了个小小的门洞,不到二十公分的大小,许卫国认得这个,在里面点蜡烛不容易被北风刮灭,一般都是送灯时用的。
“赵癞子,老实交代吧。”许卫国看了眼脚下无骨蛆般扭动的赵癞子,说话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和平仄变化。
“交代什么?爷爷我被你们公安审了好几天,你等着,有机会也非告你个刑讯逼供不可。”
看到贺家嫂子的坟,赵癞子就知道坏了,看来这是人家的战友来报仇了,只要自己扛住这一波,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
许卫国蹲下去,解开了长条布包的一头,露出一个刀柄,正是星陨刀,拔刀出鞘,许卫国也不多话,在赵癞子的右腿外侧膝盖上方两寸处,一刀刺了进去,刀尖直入一尺,扭了扭刀身,然后拔了出来。
“啊~”高亢的惨叫声中,许卫国手臂一振,刀身嗡鸣,刀身上的血被震成了细碎的液滴脱离刀身,滴血不沾。
随手把坟旁的槐树砍下一个细支,用刀休整了几下,制成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木棍,木棍上还保留着粗糙的树皮,回刀入鞘,许卫国一把抓碎了裤腿,寒风过处,赵癞子的皮肤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许卫国细心的把木棍捅进他刚制造出来的伤口,惨叫声越发的响亮,股关节被拆开,不管怎么挣扎,也只能小幅度的动动,完全无法阻止木棍的前进。
嫌弃他叫的刺耳,反手一巴掌抽的赵癞子下巴脱环,惨叫立刻变成了“呃呃”的闷哼。
许卫国开始缓缓的转动小木棍,剧烈的疼痛刺激,让赵癞子不住扭动,许卫国只面无表情的施刑,过了几分钟,才问了句,“交代不?”
见赵癞子只在地上扭动,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许卫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