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进了所里,和同事寒暄几句,又开始了一天的巡逻,今天一天都很正常,某四合院邻居吵架到打架,看了一眼扔给街道办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到出动公安。
又混了一天的工钱,快下班时许卫国走出办公室,斜倚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嘴里叼着一根烟,就等到点走人。
烟还没抽完,就听到屋子里有人通知院子里集合,他急忙大力吸了几口,把烟屁股掐灭,扣在拇指和中指之间一弹,烟头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在了十五米外的垃圾桶里。
脚步声急促,所有的同事都快步跑到院子里,按照各队列队,后勤的同事全过来了,不到半分钟,几十人排列的整整齐齐,院子里鸦雀无声。
王所长站在队伍前面,“同志们,今天晚上我们有行动,我们辖区的黑市最近很嚣张,大肆出售紧俏物资和枪械,据说还有接黑活的,今晚就扫了他,大家带好枪械,那些人手里肯定有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所长讲了不少注意事项,今晚的行动是配合分局的,参加的人很多,不经常出外勤的同事都被安排在外围不怎么危险的地方。
晚饭在所里的食堂解决,棒子面窝窝头加白菜土豆,不是带玉米芯的才叫棒子面,北方不少地区对玉米的叫法很多,苞米,玉米,苞米棒子等,所以玉米面也有叫棒子面的。
年景不好的时候,苞米棒子直接粉碎,也叫棒子面,现在粮食不是那么紧张,所里的棒子面不至于带上玉米芯,就是这窝窝头蒸出来很硬,放一宿能当皮锤用。
十点,所长接了个电话后,所有人一起出了派出所,向黑市的方向前进,黑市在北城区一条废弃的巷子,两边不少毁于战火的建筑,沉默的急行军速度跑了半个小时,距黑市二里左右,许卫国和几个同事加快速度,超过了队伍。
他们几个的任务是控制住黑市的暗哨明哨,他们几个负责巷子南段,北段由分局负责。
许卫国打头,听觉视觉全力展开,距黑市入口还有两百米处,他停住脚步,前面屋顶上趴着一个黑影,别人可能看不清楚,在许卫国的眼中,那人一身深蓝色棉衣棉裤,监视着下面的街道。
当然,许卫国几人藏身阴影中,影影绰绰的他看不清楚,也可能以为是来黑市买东西的,他监视的是大队人民,几个人完全不必在意。
许卫国侧耳凝神倾听,高处还有两个轻微的呼吸声,居然有三个暗哨,这三人互为犄角,相距二十米左右,除非能同时控制,不然动了一个就会被另外两人发现。
当然,来摸暗哨的几人都是军中退役的精英,花费点时间搞定这几个二把刀小菜一碟,不过许卫国不想浪费时间,从后腰上摸出三把飞刀,手一扬,暗夜中微弱的寒光闪过,传来轻微的利刃刺入皮肉的“噗噗”声,三人抬起的头颅猛然垂下,磕在了瓦片上。
十几公分长的沉重小飞刀射进了咽喉,几乎穿透颈骨整体贯穿了脖子,三人一声不吭就倒毙在屋顶。
在距黑市入口不远处几人隐藏身形,一人回头通知大部队,过了几分钟,后续的同事跟了过来,有买完东西出来的人也被捂住嘴巴拖到一边。
每一声“不许出声,公安办案。”就是一个人被控制起来,又过了十来分钟,所长得到分局那边的传信,另几个出口也被控制,可以行动了。
十几道手电筒的光柱打破了黑市的宁静,密集的脚步声在巷间响起,许卫国冲的最快,他不惧枪械,在前面可以减少同事的危险。
巷子里尽是无头苍蝇般乱窜的人,许卫国的感知中这些人气息慌乱懦弱,基本都是来买东西的老百姓,偶尔气息彪悍的,就一巴掌拍晕丢在墙根。
许卫国的目标是黑市管理者的老巢,一处二进的小院子,他赶到的时候,院子里乱糟糟的,二十几个人手中持长短枪械,在一个壮硕汉子的指挥下准备强行突围。
许卫国大喊一声:“公安,都不许动,谁敢跑我毙了他。”
壮硕汉子抬手一枪,子弹偏离许卫国四五米,许卫国神色未变,举起手中的五四式还了一枪,那汉子眉心爆出一朵血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二十几人几乎同时举枪对许卫国射击,许卫国脚下如穿花蝴蝶,左闪右闪,手中枪在两秒内响了六声,六个人栽倒在地。
飞快的更换了一个满子弹的弹夹,“砰砰砰砰砰砰砰。”七颗子弹再次撂倒了七个人,再次更换弹夹,对面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人就倒下十几个,考虑要不要就此投降,一犹豫,又是七声枪响。
七个同伴脑门炸开血花,木头桩子似的倒了下去,其中还有两个刚把双手举起一半要投降的,剩下了四个幸运儿再不犹豫,丢下枪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尖叫道:“政府饶命,我投降!”
许卫国换上弹夹,没再开枪,周围一片混乱,只有这小院安静了下来,许卫国侧耳倾听,院子中没有异常的声音,从开始行动到他冲进院子,不超过二十秒,应该没有人来得及逃跑。
把四个漏网之鱼赶到墙角趴在地面,双手抱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