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里,余溪风学会了打麻将。
最开始是她,胡母,许云还有胡强勇。
麻将一道,赵遥也是个中好手,胡强勇打得不行,她时不时过来指点两把。
后来看不下去了,干脆把胡强勇赶回家去做饭,自己撸了袖子上场。
许云更不用说,她会算牌,一人吃三家。
她们没打什么筹码,就图个乐呵,拆了一包瓜子,一个瓜子算一块。
打着打着中途嗑几个,导致算不清账也是常有的事。
余溪风沉迷在麻将桌上,荒废了几天的锻炼,晚上回来安慰自己。
大过年的。
年初三的时候是在胡母家里吃的。
这也是余溪风第一次进胡母家里。
叫那一阳台的菜闪瞎了眼。
赵遥语气抱怨又不无炫耀:“我之前种的毛竹,吊兰,绿萝,全给挖了,现在是我妈在打理,里面种的都是菜了,这是红薯,之前挖了荠菜,也种下去了,那边是埋了土豆块。
这些个营养土和尿素可都是我之前囤的,我老公还老说我买这些东西占地方。”
许云瞧着这满院子翠绿,羡慕极了。
胡母端出来一碗红中带青的小番茄。
这个时候,是很难得,也很金贵的东西了。
就是酸了点。
“家里就那么一株苗,都是紧着小孩吃,给他补充维生素。”赵遥道。
胡家两个男孩,都十几岁了,长相随他爸,很高很壮。
这满院子的菜,要是没有空间那神奇的花坛,让余溪风自己种,她肯定种不了这么好。
胡母是个能人,这一家也是有些运气在身上的。
胡母家包的蘑菇腊肉馅的饺子。
吃起来带点清脆的甜味,胡母说放了荸荠。
吃着很不错。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余溪风也在家里筹备了一顿饭宴请云姐与胡母一家。
她东西不少,却不好在明面的露出来。
只中规中矩地弄了一顿羊肉泡馍。
汤里下了粉丝和木耳,煎饼过了油,酥脆极了。
许云家那顿羊肉火锅,赵遥没有吃到,深以为憾。
虽然因为买米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几天麻将搓下来,也就不算什么了。
赵遥便也跟着来吃了。
这羊肉泡馍,余溪风算着量做了好几大碗。
赵遥吃得很香,为此还得了婆婆几个白眼。
“份量够,胡婶你尽管吃好了。”余溪风笑道。
胡母却不肯动,她觉得羞愧。
这一大家子,吃一个姑娘家里的饭食,实在是不像样子。
许云家那顿也是,他家人多,胡母认定了都是他们这一家占便宜。
赵遥吃得痛快:“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这猫都是肥的,日子滋润着呢,不要你操心。”
“我之前刚好买了打折猫粮,足够一年用的。”余溪风解释了一句。
胡母存了老派的思想,认为这种人情走礼,两家要相当才行。
许云和小余只吃一人份,他们一大家却是五人份,这不合规矩。
是以,余溪风宴请的当晚,胡母咬牙,许云和余溪风每人送了一斤的红薯,和半筐的红薯藤。
送来的时候,赵遥的表情依依不舍,虽然没说什么,眼珠子却黏在筐上,叫余溪风哭笑不得。
在胡母强硬下,最终收了。
胡母的做派确实叫人心里舒服。
红薯藤过油炒了,吃着爽口开胃。
余溪风吃着挺喜欢,去找胡母扦插了一根苗,种进了花坛里。
红薯藤是好东西,红薯更不用说。
转眼便到了大年初七。
余溪风上秤一看,这几天光吃不动,足足胖了五斤。
这罪恶的生活。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余溪风原本以为是云姐,谁想竟是杨荣。
杨荣一家那边的房子根本抗不了洪讯,到现在才打起这边的主意,比余溪风预估的日子已经要晚很多。
看来是在避难所吃足了苦头。
这一家子简直变了个模样。
杨荣一贯看重面子,许清柔更是从来都是光鲜亮丽,温声细语。
可是现在,他们的衣裳脏污,外套破了一个好大的洞。
头发绕结在一起,上面覆盖了大片大片的油垢。
脸颊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看见余溪风开门时,许清柔眼睛一亮。
“小余,看你过得这么好,我和你爸可算能放心了。”
余溪风身后的客厅,干干而又整洁,沙发看上去宽敞极了。
放在暴雨前,她未必将这样一套两居室放在眼里。
杨荣到底是个老板,家里住的也是三百多平的平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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