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个标准日后,[曜青]仙舟这次的战后休整已经结束,战前准备也进入尾声。
另一边,沦陷地窟卢的早晨。
小飞霄早早起床,准备好简单的早餐,目光轻转,掠过正在冥想中的白叶。
按照白叶所说,仙舟联盟会抵达这里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或许在后天,或许在明天,也有可能就是今天。
想到这里,小飞霄看向白叶的目光闪过一丝不舍。
她给白叶盛了一大碗炖肉,然后走到白叶身边,揪了揪他的狼毛,道:“起床了。”
白叶缓缓睁开双眼,狼爪在刚刚被小飞霄揪的地方蹭蹭:“下次叫我能不能用更温柔的方式呢?”
小飞霄将手中的早餐递给他:“揪下狼毛而已,完全没有战斗受伤的时候疼,我以为你不在意。”
白叶接过早餐,咧嘴笑了笑。
他跳下床榻,朝祭司桌台走去,并用狼爪掌心处轻轻拍拍小飞霄的小脑瓜:“说得好,下次你再不小心睡过头,我揪你耳朵,你可不许有怨言。”
小飞霄不甘示弱:“揪就揪。”
几个月前她还对白叶触碰她十分抗拒,而现在已经互相熟悉了有彼此的生活。
每天几乎不间断的训练,也让这亦师亦友的关系变得愈加紧密。
白叶吃完小飞霄准备的早餐,调侃道:“这次的早餐也不怎么样嘛。”
“那下次你来做!”
“好吧。那就我来做。”
日常斗嘴后,白叶问她正事:“今天你还想进行实战训练吗?”
“为什么不训练?”
白叶眼神中隐现些许担忧:“仙舟将至,沦陷地不久后就会发生战争。我希望你保留体力,以免接下来出现什么意外,也以免凝梨他们出现意外。”
“那……好吧。”
小飞霄还是答应了保留体力的建议。
“昨天巢父说猎群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这个祭司今天需要过去一趟。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事。”
“嗯。”小飞霄点了下头,并心里把白叶之前交代给她的,仙舟来到后,她需要做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
白叶则迈步离开了祭司营帐,前往象征着巢父身份的穹窿金帐。
他也已经跟凝梨他们说好了。被救走后不会暴露飞霄与他的关系。那些狐人大部分嘴都很严,但是一些孩子的口风就不好说了。
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其他狐人一个劲的否认,也顶多传出点流言蜚语。
这难以避免。这也是他为避免因他的出现打乱原故事线,会让这位未来的飞霄将军夭折在沦陷地,而做出的决定,所带来的风险。
与步离人走得太近对仙舟来说是污点,事情已经发生,想彻底消除这个污点,还有其他方式。
那就是为他自己正名。
只不过,目前看来,遥遥无期。
……
————
片刻后,白叶已经来到了巢父所在的金帐外。
从昨天起,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叶迈步走进巢父的营帐,没有见到任何陌生的面孔。
他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狼人,忍着厌恶,假装恭敬道:“巢父大人,您所说的客人在哪?”
这个巢父在白叶见过的猎群里算弱的,但是就像呼雷说的那样,他不直面诅咒,连这家伙都打不过。
若直面诅咒,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陷入月狂,除非在陷入月狂之前自绝,但因基因诅咒,限制身体行为,他无法对自己举刀。
只见那狼人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客人?客人是你啊,白叶。藏了那么久,若非昨日长生主的使者蟒古思大人暗中到访,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白叶一脸懵逼,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表现得很自然:“我?藏什么了?”
与此同时,他在久远的记忆中找到了蟒古思这个名字。对方的真名叫幻胧,是一种名为岁阳的不死生物,[毁灭]星神的令使。
幻胧假扮长生主的使者与步离人接触确有其事,但现在似乎提前了许多,又或者说幻胧可能早就与步离人有过接触。
他到现在都没查到当年背叛自己的亲信哪去了,始终是个隐患。
现在他有所暴露,恐怕跟幻胧和那个叛徒脱不了干系。岁阳对情绪的感知极为敏感,他的恨意完全藏不住。
毫无疑问,是真的暴露了。
现如今,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是窝囊的死去,小飞霄他们也难逃一死。
第二条是直面月狂,将整个沦陷地的步离人收拾掉,确保小飞霄他们的安全,然后在失去身为白叶的意识之前自尽。
呼雷对他的基因设下诅咒,他无法对自己举刀,好在他近日在古亭领悟了另一个妙法。
至于拖到月御来,那就更不可能,当[巡猎]的锋镝划破长空,对方就会察觉到他在拖时间,就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