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和月御简单告别,然后就从冥想状态中出来了。
另一边,小飞霄正盘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撇,时而发出痛苦的低吟。
“嗯——”
小飞霄又发出难受的声音,青白渐变的狐耳不停颤抖。白叶给她的那枚青叶正飘荡在她额前,散发着柔和的力量。
白叶叹口气,迈步走过来:“明明跟这孩子说过了。尝试失败不要过于执着,回头再试,为什么这么倔呢?”
他用锋利的利爪轻轻点在小飞霄眉心前的青叶上。
瞬间,柔和的力量如同春日的暖阳般笼罩住小飞霄,她那细长的狐耳也开始逐渐平稳,不再剧烈地颤动。
与此同时,小飞霄缓缓且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澈清的眼眸中透着几许疲惫和倔强。
白叶低头看着她的双眸,嘱咐道:“我明白你想变强,但是贪功冒进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从小飞霄额头前飘落的青叶接在掌心,又递给她。
小飞霄拿起那枚青叶,将其收好,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并小声道:“知道了。”
白叶捕捉到她眼神里闪过的思绪,调侃道:“这次不说谢谢了吗?”
“你……”
小飞霄身体前倾,想说什么,却又扭过头去,低声呢喃道:“谢谢。”
她那细腻的声音犹如雏鹰低吟。
白叶不禁露出笑容,只是用狼头笑起来看上去并不友好:“休息一下,总结下失败的原因,下午我们去训练场。”
“我现在就想去。”
“你刚刚冥想失败,心都乱了,还想去进行训练?你就那么想依靠本能战斗吗?”
“我……”小飞霄一时理亏,“我知道了。下午再去行了吧?”
白叶露出一丝疑惑,反问她:“为什么明明是你理亏,说起话来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你……我……”
小飞霄这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别过头去,抄起白叶之前给她的兽皮卷轴,再次翻阅起来,不继续跟他说话。
数日以来,小飞霄终于不得不承认,在口才上她比不过曾经的狐人奴隶反抗军领袖。
小飞霄不知道的是,哪怕步离人的战首呼雷来了,也没办法跟白叶“文斗”个势均力敌。
尤其是呼雷被镜流逮捕之后,这位又添一黑历史,白叶也彻底揪住了话柄。
发动过两千多次侵略战争,多次将仙舟云骑军逼入险境的步离族战首,输了这么一场。
结果就是被自己的老对头拿这事儿唠一辈子。
上次在古境相见便是如此。
[要不要在古境里给呼雷安排个镜流见面会?]
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白叶想着下次如何给呼雷添堵,在祭司台前整理了一下这个猎群的祭司事宜,以免在月御赶到之前出什么问题。
……
不久后,白叶和小飞霄吃完午餐,将餐具什么的都藏起来,然后在兵器架前准备下午的训练。
白叶把一对双刃递给小飞霄,并反复叮嘱道:“路上你可能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比如其他被奴役的狐人奴隶受虐待,甚至沦为血食。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以后有你尽情动手的时候。”
小飞霄接过武器,轻声道:“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这已经是白叶第二次跟她提到这种事情,只是说辞有些不一样。
“不是要把你当成傻子。”白叶纠正道,“你和我一样,哪怕见多了,每次看到那种场景也难免生怒。所以以防万一,多提醒你一下。”
“知道了。”
战奴没有随身放武器的随身设备,小飞霄将那两柄双刃插在腰间的两个剑鞘中。
“可以走了吗?”她迫不及待。
白叶从兵器架上挑了一柄与他这狼身相称的大刀,扛在肩头,道:“走吧。路上不要离开我身边,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你还是怕我跑了?”小飞霄随口道。
“我带你回来的时候跟一些步离人说过你是我的战奴,这些天也有步离人前来安排祭祀,见过你,但是猎群之大,这点风声传不了多远。”
前提解释说完,白叶纠正小飞霄刚刚的话:“我让你跟紧点,别离开我的视线,是防止你和不知道你是我的战奴的家伙跟你起冲突。”
小飞霄不想欠他更多人情,开口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见到我的人就知道我现在的假身份吗?”
这样他就不需要一路上都专心地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白叶的眼神有些复杂,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当然有,但是你绝对不会接受。”
小飞霄当即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接受,我接受,你说吧。也可以防止路上出什么问题,耽误正事。”
说出这句话之后,小飞霄马上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结果,她看到白叶抽出一根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