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吮着她的唇瓣,感觉她用牙轻轻啃咬他,简直叫人发狂。当含住她的舌尖,他便像开了窍,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她一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林先生待会就回来了。”她说着低头帮他整理衣襟
秦殊烨浑不在意,抚着她的脸颊,道:“我们成亲吧。昭昭……”
钱昭一僵,使劲推了他一把,冷冷道:“不许这么叫我!”
秦殊烨愣了,呆呆地望着她。钱昭自知失态,缓了脸色,道:“你可以叫我钱昭,昭儿也行。”
秦殊烨握住她的手,将脸贴在她脸侧道:“昭儿,你要是不高兴,我心就痛。刚才,就好难受。”
钱昭伸手在他胸口轻抚,问:“好了么?”又像对自己道,“我会好好待你的。”
第二天,收拢门人,到夜间才与裘树民等会合。
赵寡妇见秦殊烨与钱昭神色亲昵,心里难免膈应,嘴上却说:“幸好你俩都囫囵着,我就没白报信儿!”
钱昭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支发簪,递给她道:“拿着这个。”
赵寡妇看那镶蓝宝的金簪,烧蓝的蝴蝶翅膀颤颤巍巍,华丽而耀目,皱眉道:“呸,莫非我是为了它救你们?”
钱昭并不恼,笑道:“留个念想而已。”
赵寡妇又瞧了眼簪子,有些不舍,却仍道:“这东西我拿着也戴不得,你留着吧。不如将耳坠子给我。”
钱昭所戴的耳坠,由几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缵成花瓣,中间坠一粒芙蓉石,精巧可爱,毫不留恋地摘下放在手心,送了给她。
赵寡妇忙不迭地戴上,只恨手边没有镜子。
慈门众人要往管涔山深处暂避,赵寡妇便不愿跟着,道:“我不拖累你们,仍回去做我的活计,告病跑出来一天,至多被罚两日工钱。”
钱昭点头道:“那便就此作别。”
说完便领众人与赵寡妇分道扬镳。
多铎跨过焦黑的瓦砾,望着残壁上干涸的血迹,双拳越攥越紧。班布理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却不得不上前禀道:“王爷,村里没有活人了,尸首都埋在一处……”
“挖出来。”多铎命令道,“这是谁干的,给爷查清楚!”
班布理应命道:“嗻!”
夏日炎热,尸体多已开始腐烂,散发的恶臭熏得人简直要厥过去。齐布琛忙道:“主子,让奴才看验了来复命。”
多铎摇了摇头,道:“爷自个来。”说着接过亲兵递上的白绢,捂住口鼻,一具具看过去,遇到身形近似的,驻足多瞧一眼。众亲卫在旁战战兢兢,直到他的视线扫过最后一具,才终于松了口气。
“所有都在这儿了?”多铎稍稍挪开白绢,问道。
“回主子,都在了,共八十三。”班布理道,“王爷,福晋吉人天相,应是逃脱了。”
多铎重重呼出一口气,抛掉白绢,道:“都火化了,遗骨就地安葬。”
偏僻的驿馆来了一拨不速之客,驿丞捧着加盖兵部玺印的驿劵,余光偷觑主客通绣金蟒的水蓝色行袍,即知其大有来头。
住在驿馆内的,不过是主客和他身边十几名随员,另有几百骑兵在馆外空地上扎营,光伺候马匹便忙得不可开交。驿丞知不可怠慢,怕贵客嫌弃仆役腌臜又粗手笨脚,便派女侍前去送水。
那捧盆的女侍姿色曼妙,若是平时必然能引多铎注目,此刻却无丝毫兴趣,倒是冯千盯着她看了良久。
待那女侍端水退到门外,冯千立刻向多铎道:“王爷,须得留下那女子!”
多铎将手巾一掷,不耐道:“少自作主张,爷没那心思!”
冯千却道:“王爷,那女子戴的耳坠,奴才瞧着眼熟,应是宫制的,福晋便有几对这样的。”
当赵寡妇重新走进驿馆最宽敞雅静的客舍时,便见那位主客靠坐在圈椅上,已换了身鸦青色袍子,头戴结着红丝绒穗的黑纱便帽,饰以蜂蜜色略带暗红的琥珀为帽正。
他身边的随人向她招了招手,她忐忑不安地扫了眼两边侍立的四个带刀亲卫,走到三步开外处,福了福,道:“奴家见过大爷,不知大爷有何吩咐?”
“抬头,走近点。”他的汉话带些不自然的音调,嗓音却浑厚低沉,有着不容拒绝的威势。
赵寡妇往前挪了两步仍旧半跪着,近到能看清他袍摆的暗花如意连云纹,然后缓缓抬头,直至与他对视。近看此人身形更显魁伟,年约三十出头,双眼微眯似正打量她。赵寡妇心头狂跳,有些害怕又隐有些期待。
多铎盯着年轻妇人娇媚的脸,双耳一对攒珠嵌宝坠子在她行动时微微晃动着,淡粉的色泽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你叫什么?”他问。
赵寡妇微微垂首,柔声答道:“奴家赵玉香。”
多铎抬了抬下巴,问道:“你的耳坠哪来的?”
赵寡妇闻言,心头火热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双手捂住耳朵惊惶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