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暮叫了声严煜，唤回他的心绪：“我们先上去一个，把这个……小肖拉上去？”
严煜看了上面露出一张脸的纪暄，话不经过大脑：“你让纪暄先把我拉上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沉默了。
周围只听得见丧尸的嘶吼声。
周楚暮嘴角一抽：“你要脸吗？”
严煜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个什么流氓话，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哎，那个毕业生，来。”
肖天时知道这几个人是来救他的，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抗拒，乖顺地上前。
然后严煜才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又不是现在就送他上去，总不能让纪暄来把人拉上去吧。
于是严煜慢吞吞补充道：“来看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上去。”
肖天时：“？”
刚才那一位就看了，看了是看了，不会还是不会啊。
严煜觉得他再在这里待下去简直要丢死脸，于是清了清嗓子，喊周楚暮蹲下：“我上去。”
周楚暮叹了一口气，半蹲下来。
他其实是打算自己先上去的。
严煜动作很利落，利落到肖天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飞上去了。
肖天时：“……”别骂，真不行。
周楚暮招了招手，说：“扶着我也行，拉住严煜的手。”
严煜已经把手伸下来了。
纪暄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了起来，气息浓重了，三楼也渐渐来了几个丧尸。
纪暄发现，在这种一个一个丧尸来的情况下，锥子是最安静的解决方法。
就是有点费劲。
纪暄甩了甩手，有点肌肉酸痛了。
于是下一只丧尸他没管，而是往旁边一躲，丧尸直直向严煜扑过去了。
严煜感觉不对，扭头一看，迎面就是一张诡异的青灰色的脸。
严煜一只手迅速摸枪，爆头一击。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顺便把肖天时拉了上来。
严煜看着近在咫尺的丧尸，居然还笑得出声，他指了指丧尸，语气很埋怨：“你想让它咬我。”
纪暄晃晃手，无辜状：“手酸。”
严煜牙一酸，特别想咬人。
纯气的，但是这家伙气人又不让人想打，只想咬。
这个想法吓得严煜上下检查了一遍自己是不是被丧尸咬了。
周楚暮在下面喊：“严煜？你给咬了？”
严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楚暮就自动补上了下一句：“那劳驾你去外头自尽吧，让纪暄帮忙拉我上去。”
严煜的心拔凉拔凉的，他嗤笑，伸手抓住周楚暮的手，把人拉了上来。
“走吧，小胖还在车上等咱们。”
*
下楼的路上，周楚暮才知道为什么严煜说纪暄“硬得很”了。
前有严煜的步枪扫射，后有纪暄精准击打丧尸，枪不断地吐出火舌，将一个个丧尸击倒在地。
周楚暮都差点没有用武之地，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扶了一把平地摔的肖天时。
楼道里的丧尸的确比二楼的少了许多，不过也有慢吞吞往这边移动的丧尸，大家懒得清理，一鼓作气往楼下冲出去。
一楼的小胖在听见枪声的时候，就已经把车门打开了。
他手虽然抖，但是打死走路不快的丧尸还是有把握的。尤其是在没有经常不自觉施加威压的严煜在的时候，枪法还是比较准的。
几个人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了。
小胖看见亲人一般，眼含热泪，激动招手。
严煜在枪声中叫了声周楚暮，说：“瞧见这傻样吗？为了避免拉低咱们队伍的智商水平，我决定拉纪暄小同志入伍。”
周楚暮的眉毛不自觉地一扬，十分慎重地思考过后，理性抉择：“我同意。”
他随后就转头问纪暄，双眼中带上点紧张和专注：“你愿意吗？”
纪暄一枪崩了个因为严煜走神而冲上来的丧尸脑袋，点头果断：“行。”
任务肯定是围绕着他们的，走得近些也好。
严煜很轻微地“啧”了一声，有些不满。
他叫纪暄入伙就不愿意，还跟他玩抢枪，周楚暮吱一声就答应了？
这小同志怎么还双标的？
严煜很不爽，火力开到最大。
——反正他子弹用不完。
*
四个人迅速上了车。
原本坐副驾驶的周楚暮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凌波微步，一挪身把严煜给推上驾驶座，转身跟着纪暄上了后座。
严煜：“？”
严煜：“不是？周楚暮你发什么癫？”
周楚暮言之有理：“窗户你打的吧，看着膈应人，我不坐前面。”
然后一侧头，又一副包容有涵养的面貌和纪暄单向聊天。
严煜“呵”了一声，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