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胖头鱼
林氏酒楼，醉得意，上等包房内。
林澄枫正宴请那煅炼铺子的李掌柜的。
“感谢李大掌柜的！若不是李掌柜的那精妙的煅炼手法，我那镯子怕是不能以假乱真。”
林澄枫提起桌上的青瓷酒壶来，为面前这个留着八字胡须，着一身暗紫袍子的李掌柜的斟满了杯里的酒水，随即又往自己酒杯里再添了些，端起酒杯。
那李掌柜的摸了摸嘴角的胡须，连忙端起酒杯同林澄枫客气地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水的辛辣让这掌柜的哈了口气出来，又夹了筷子菜送到嘴里，放下筷子，拱起双手回道：“枫哥儿谬赞！枫哥儿谬赞！。”
随即又拿起筷子，道：“还是枫哥儿聪明，老夫本觉得此事风险过大，没想到哥儿在那镯子上竟然打上了林氏独有的钢印，这假的也是真的，真真的。”
说罢，相视一眼，各怀心事，哈哈大笑。
那掌柜的因酒水的作用上了些脸，满面的红光，喝得兴了，又问道：“哥儿这不过三两日的时间，少说那铺子也该给哥儿赔了个一千两银子了吧！”
林澄枫只瞧那掌柜的一眼，觉得这掌柜的真是心眼够小，先前差点拒了他这单生意，如今又像是馋着了般，来问他这收益。
一撇嘴角，随即又伸出拿着筷子的右手，用两根筷子朝上指了指，道：“三日赔了这个数。”
这掌柜的一惊！三两日就挣了够他一年的收入！
赶忙站起身来，又弓着身子为林澄枫倒满杯里的酒水。
谄媚道：“枫哥儿有这么个稳当挣钱的路子可不要忘了小的啊！”
那掌柜的也是从林澄洲的珠宝铺子火了以后才开始悔恨，责备了自家店里的伙计，为何当初林澄洲到过他珠宝铺子里谈合作的时候没有拦着些，还将那财神赶了出去，如今只得悔不当初。
后又听闻转角处程冯生那小子如今是有本事了，在这冶炼圈子里都有人唤一声他一声程爷了，往日里都是李大肖被称个爷，他程冯生屁大点小子竟要与他平起平坐了，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特别是到夜里，万籁俱寂时，听那拐角程冯生的铺子还是热火朝天的样子，只得咬牙切齿，再难以入眠。
前些日子这林府的枫二公子竟派人找了过来，本是欣喜，以为还能与林澄洲那南街的铺子再续前缘。
不曾想这枫哥儿是嫉妒的红了眼，叫着他李大肖仿制批假货的手镯。
他李大肖从商也有多年，也深知这大越律法严苛，尤其是在商业领域，轻则罚款了之，重则可是要刺字流放千里，这制假货的事情万万使不得，自然就婉拒了去。
这枫二少爷也是不依不饶，开了个足以令他和颜悦色的仿制价钱，这些年生意也是难做得很，自家店子也只是金玉其外了。
终究还是在三斗米前折了腰。
本以为那林府的大小姐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哪曾想这大小姐不仅从不追查仿制货品的来源，次次都是好言相劝些顾主，生怕他们报了官，回回也都是赔钱了事。
其实那掌柜的也都一直怀有疑虑，如今看到那枫哥儿满面的春风得意，自家心里头也确实痒了些。
上次的财神没有握住，这次的送财童子可再不能错失。
先是把自家心头的疑虑放了出来，对着林澄枫问道：“老夫原以为那林澄洲是有些本事的，没曾想如今碰到枫哥儿来也是束手无策，竟然能爽快地赔钱平事。” 林澄枫倒激动了起来，回嘴道：“她敢不赔！怕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我那镯子分明就是真！有我那林氏的钢印在那镯子上，就是我林氏所出！她若敢不赔钱平事，我就叫人闹到官府去，叫她狠狠吃了鞭子再流放到苦寒的千里之外去！”
“枫大公子所言极是。”先是奉承，随后又像是说服宽慰自己一般：“只要有那林氏的钢印，我们制的就是真的镯子。”
这李掌柜的随即又是对着林澄枫好一顿抬庄，随后讨好般的试探问道：“枫哥儿可是同李某我说好了的，这下一批镯子可是不能忘了带着老夫一起发财的。”
那林澄枫喝了些酒，再又听得这李大掌柜的阿谀逢迎的话，已是最兴时，爽快道：“好说好说，若是你李大掌柜的也想从中分一杯羹，我们倒不妨把这个路子走得更广一些。”
南街林氏珠宝铺子。
程冯生起身拱手恭送从登州城里来的富商，热情的送出门外，眺望着见那富商见不得了踪影。
这才入了铺子，拨开后堂的帘子，再往后走到后堂后的院子里去。
“东家，怕是鱼儿上钩了。”
林澄洲此刻正惬意的躺在后院的躺椅上，手里把玩着铺子前些日子从玉石商手里进货过来的琉璃手串。
“那姓曹的这次是需要多少。”
“两千。”程冯生回。
自林澄洲那珠宝铺的镯子爆火了后，不乏有各地的商户上门来求合作的。
在出了这批假货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