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魏峥从殿内收拾好准备出宫,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准备去凤仪宫请安的赵玉琅。魏峥揉着自己发疼的肚子边走边对赵玉琅说:“这么早啊~”
赵玉琅看着魏峥欠揍的样子默默举起了拳头:“看来你是想再挨一拳。”
魏峥连忙拒绝道:“诶,那你可就搞错了,我可没工夫陪你切磋,我呀,得回家看我的诶诶诶,你干什么,别推我,我知道怎么走。”
魏峥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玉琅推出了门,赵玉琅还顺着魏峥的话应道:“得得得,看你的宝贝妹妹嘛,你都说几百遍了,但是你可别忘了啊,说好的请我喝酒的。”
魏峥装模作样的朝赵玉琅拱手:“寒舍恭迎大驾。”赵玉琅被逗笑了,朝魏峥挥挥手就往凤仪宫走去。魏峥还在赵玉琅的后头喊:“你不来,上好的清霜酒可就都归我了。”
赵玉琅还没进凤仪宫内殿就听到了赵怀芷的笑声,这可就奇了怪了,他皇姐可是一等一的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还没等赵玉琅继续想,徐姑姑就走出来了,徐姑姑看到赵玉琅时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赶忙把人往里面带。好容易到了内殿,就被母后仔仔细细打量的赵玉琅实在没忍住问:“母后,您和皇姐笑什么呢,怎的,儿臣一来又不说话了。”
皇后娘娘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俊俏孩儿,同意了赵怀芷的说法。
赵怀芷讲了许久的话,此刻也是先喝了口茶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解答赵玉琅的疑惑:“我跟母后说,你在上京可是香饽饽,打马从长街过都是要收获许多香囊、手帕的。”
赵玉琅回答道:“就这些吗?那有什么好笑的。”
要不是赵怀芷看到了自家弟弟红透了的耳尖,当真就被他骗过去了,还以为他真的波澜不惊呢。
皇后拉着赵玉琅坐下,才笑着跟赵玉琅开口:“你姐姐说你呀,要不是长得还算俊俏,上京闺秀可都要被你沉闷的性子吓跑了。”
这可就把赵玉琅气坏了,忙道:“皇姐,你怎么净瞎说,我跟书院的同窗玩得可好了,哪里沉闷了。”
皇后和赵怀芷听到赵玉琅的回答都开怀大笑,赵怀芷还好心提醒赵玉琅:“你笨啊,当然不是说你跟男孩子交往沉闷啊。”
赵玉琅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喝了口茶,有欲盖弥彰的滋味了。
请完安,赵玉琅就准备出宫去了。宫内有太子哥哥操持,有需要自会传唤,趁着这几天魏峥不用上值找他喝酒去。赵玉琅跟皇后说:“母后,儿臣约了魏峥喝酒,就不在宫里用膳了。”
皇后笑着问:“是魏相的儿子吗?听说人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的,你好好跟人家学学啊。”
赵玉琅连声应下,一旁的赵怀芷还打趣道:“听说,魏相家还有个顶顶漂亮的小姑娘呢,昨儿个,珍珠还打听到,人家小姑娘叫魏泠,母后,您听,多好的名字啊。”
皇后听完,眼中的兴趣更浓了:“琅儿,你是不是”
还没等皇后说完,赵玉琅就打断了她的话:“母后,没有的事,人家还只是小姑娘,我跟魏峥是好哥们,那理应把他的妹妹当成自家妹妹看待,您可别瞎猜啊,儿臣先走了。”
赵怀芷扶着皇后,皇后看到赵玉琅走远了才侧头对赵怀芷说:“你看这孩子,毛毛燥躁的。”
赵玉琅逃也似的从凤仪宫出来,深深叹了口气就对孙鸿和陈钊说:“你们说,太子哥哥都还未娶亲呢,怎的母后这么着急我的婚事。”
孙鸿是个榆木脑袋,朽不可雕,只有陈钊还挠了挠头接话:“可是,太子今年六月已经定亲了,是太傅之女沈容容,钦天监已经算好日子了,明年三月于东宫完婚。”
赵玉琅的脚步一顿,接着给了陈钊一脚,陈钊连忙讨饶:“是殿下要我说的,我又没,哎呦,没说错。”
陈钊还要继续说的,就被孙鸿拉走了。赵玉琅在原地扶额,末了,大步朝宫外走去。
赵玉琅先回了一趟宫外的私宅,因为还没有封王,所以还在宫里住着,但是他还是更常在私宅里住,毕竟宫里可没这么自由,也就是初一十五要请安了他才回宫里住几天。私宅里有个管事姓江,忠心耿耿的,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在打理宅院,所以孙鸿和陈钊都非常敬重他。
一进门,江管事就迎了出来:“我的殿下呀,可算回来了,这两年多没见着,清瘦了不少,孙鸿你也不看着点殿下,还有你陈钊,是不是光顾着自己吃了,殿下出发前我都嘱咐了你们的”
一阵兵荒马乱后,赵玉琅终于寒暄完了。
回了沧泉居,准备沐浴一番再去找魏峥喝酒。赵玉琅泡在浴桶里,想着赵怀芷的话哑然失笑,也不知道皇姐怎么想的,竟然打趣一个小姑娘,不,是打趣我,那可是魏峥的妹妹,魏峥这么宝贝她,赵玉琅想想都害怕,万一被魏峥知道了,那不得把他捶进土里去,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不过,皇姐有一点没说错,小姑娘是顶顶漂亮的,像上好的白玉,又比白玉多了点灵气,难怪魏峥这么宝贝她,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