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虽然柔媚,可却冷得惊人。
只是寥寥几个字,男人便攥紧了手机,指尖泛白,他故作轻松道:“你拜托人办事,怎么态度也这么冷淡?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次,停顿了几秒。
电话那边的女人说,“这种脏活,找人办了就行,没必要亲自出马。”
男人陡然眼睛一亮,声音也急切了几分,“你在关心我?”
没等女人回答,他忙道:“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拜托我做事,我不想出差错,这才亲自出手的,放心吧,这女人已经被打晕放车上了。”
顾月属实被这通电话无语住了。
被绑架都能亲眼见证舔狗的诞生。
那女人明显是想悄悄处理谢金娇,让人抓不住把柄,查不到背后之人的,结果这货恋爱脑发作要亲自出手。
对方不想搭理他,简单应付几句,便直接挂断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男人深吸一口气,逐渐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前面拐弯。”他对司机随意摆摆手,“把她脸划烂,把人丢到悬崖边就行。”
仿佛,毁掉一个女人的容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顾月咬牙。
好好好,好得很。
她盯着男人脖颈,思忖着从哪块骨头捏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忘记捂谢金娇耳朵了。
“啊!”
谢金娇昏昏沉睁眼,就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行驶的车上,顿时吓得尖叫一声。
司机一踩刹车,她猝不及防,从车座滚落下来,好在有被子垫着,没受伤。
谢金娇惊慌失措,惊恐至极,声音还娇滴滴的带着颤音。
“我在哪?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副驾驶上的男人却很淡定,把玩着手中的墨镜。
“你叫谢金娇是吧?谢家家主前妻的孩子?既然是乡下来的,那就老老实实地在你该待的地方待着,非得为了那本就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谢金娇艰难坐直了身子,撩起了长发,露出那巴掌大点精致小脸,煞白的脸,绝美近妖。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太害怕了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她面上镇定,内心阴暗扭曲爬行。
顾月,快救我!快救我!
这男的是个死变态!
你不是说这是娇妻文吗?我不是只负责美就行了吗?怎么还玩绑架啊!
顾月有手的话,都想捂住耳朵。
“再拖延一下时间,还差十分钟,你先忍一忍。”
男人又看了一眼后视镜。
这一眼,令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皮肤白到透亮,在这幽暗的车厢里,显得这张精致秀美的小脸像是瓷娃娃一般,惊恐令她脸色越白,可这双红唇却越发娇艳,宛若玫瑰花瓣一般,娇嫩欲滴。
难怪就连那个女人都想让她毁容。
这样完美的艺术品,他都有些舍不得了。
“我说简单一点,你是谢颜两家联姻对象,有人想要破坏这次联姻,所以,我来毁你的容,这样就能破坏两家联姻了,懂不懂?”
谢金娇都吓呆了,半晌磕磕绊绊挤出几个字。
“那,那,你是谁?”
男人强忍着再看一眼后视镜,窥探那绝美容貌的冲动,薄唇轻启,“颜之瑜。”
谢金娇已经吓到大脑呆滞。
顾月提醒她,“他是颜家大少爷,那个植物人是他弟。”
“哦,是颜家人啊,那,你为什么不想让两家联姻?这不是双赢的吗?”
颜之瑜靠着椅背,冷笑一声,“这可不是双赢,而是你们谢家像是吸血虫一样,想要扒着我们颜家吸血。”
车速很快,拐了个弯,到了无人知道的地方。
眼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少,但时间又不够,谢金娇只能绞尽脑汁想话题。
“联姻又不是我想联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干嘛找我?咱们做事就不能讲讲道理吗?”
颜之瑜把玩着手机,轻蔑一笑,“谢颜两家已经交换婚帖,上面写着的是你的名字,懂了吗?”
“那名字就是在今天晚上改的,谢金娇,你既然从乡下过来,想要拿谢家财产,那就应该做好和这群豺狼虎豹争斗的准备,所以啊,人蠢,那就在你该待的地方好好呆着,别乱跑。”
谢金娇呆在了原地。
明明,谢运在画卷前那样痴情,对母亲如此念念不忘,不应该爱屋及乌吗?
他这人怎么这么没下限啊。
顾月仿佛听见她正在碎裂重组的三观。
顾月添了把火。
“没错,是你那个身患躁郁症,对你妈念念不忘十五年,很浪漫的爹干的,现在还浪漫不?”
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谢金娇的灵魂都有些扭曲。
顾月怕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