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简悠这两个月的所有行程资料,能查到的统统都给我!”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屋内只开了一盏灯,桌子上摆放着简悠还没有吃完的樱桃。
房屋的摆设看起来温馨又孤独,桌布一尘不染,抱枕摆放得整整齐齐。
一个小时后,陆鱼欢拿到了他想要的全部资料。
简悠在梅岩度过了半个月。
简悠在机场暴发秦煜的视频。
以及酒会的邀请名单有她。
最后,是一张表格——结婚申请表。
配偶姓名填的是,白即明。
陆鱼欢一口气捯饬不上来,当他看见这三个字的时候,大脑充血,眼眶通红,手指发颤。
简悠明明最讨厌结婚这种束缚了!
为什么会递交申请表!
一定是白即明那个混蛋又让简悠愧疚,让她可怜他!
他妈的、该死!
***
陆鱼欢给简悠打了两天两夜的电话,简悠都没接。
同样,白即明也是。
除了斯兰,简悠现在不想和任何alpha有过多的接触。
她烦得要死,无法接受从小到大最信任的人居然在背地里对自己身体做这种事。
如果真的永久标记了呢?
就算她不结婚,这辈子也只和白即明绑定在一起了。
如果白即明用其他方式告白、追求,在简栖分化结束后,她都会答应。
因为自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白即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不是“青梅竹马”这点抢占先机,他和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际,所以她也很感谢命运。
但他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束缚,明明在自己已经给出承诺的情况下还要偷偷摸摸修改药剂。
简悠眼框微微湿润,她不想说自己看错了人,也并没有觉得在此之前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得。
只是很伤感,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完全尊重白即明的占有欲,但她不理解。
斯兰最终给她找到了一名在梅岩的旧相识医生,检查标记不是很难的工作。
虽然斯兰和宋琦洛很想陪简悠一起,但因为动物保护协会和反战音乐节的慈善活动需要他们帮忙,于是两人把公寓留给了简悠,离开首都,并且给简悠买好了音乐节的票。
他们知道她需要散心,三人相约过几天再见面。
简悠和医生约定好下午在私人诊所。
两天两夜没出门,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但周围的挂起的风是凉的。
她拿着一杯咖啡溜溜达达,什么也不想干,哪里都不想去,甚至萌生出去军校找简栖的念头,毕竟按部就班的生活突然脱轨,急需安全感。
突然,一辆黑色越野车迎面驶来。
简悠第六感警铃大作,转头就钻向小巷口。
然而,没跑出一步。
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
“抓到你了。”
简悠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意识昏迷。
在最后一刻,她认出了那个声音,是陆鱼欢。
简悠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头有些沉重,像是被厚厚的雾气包裹。她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但记忆就像被风吹散的碎片,捉摸不定睁开眼,蓝色的光晕洒在脸上。
这道光晕不是来自头顶的灯具,而是从她身边的水面上投射而来。
简悠的目光逐渐聚焦,这些光芒透过一道道水波纹,如同梦幻般的光影交错,是一个巨大的水族箱。
这个水族箱有三米高,占据了她视野的一大部分。水族箱内,各种海洋生物在悠闲游弋,鱼鳞片闪烁着点点星光。
简悠坐起来。
看了看手腕和脚腕。
还好,只是被绑架了,但没有上锁。
陆鱼欢还有点良心。
陆鱼欢坐在水缸前的沙发上,披着浴袍,看起来刚刚洗过澡,水珠顺着胸膛一点点滴落。
简悠皱眉斥责:“陆鱼欢,你犯病了是不是?”
陆鱼欢侧头,桃花眼含情脉脉:“因为我喜欢你。”
他慵懒地坐在那里,荧光照得他肤色很白,如同亚特兰蒂斯的人鱼王子。
陆鱼欢张开双手:“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简悠躲开他的拥抱,坐在他身边:“你分析白即明头头是道,难道不知道有话要好好说,而不是背地里用坏心思吗?”
陆鱼欢:“可是我控制不住,你提交结婚申请了。”
结婚申请的时效是三十天,如果简悠不续签,那么申请则算作不成立。
简悠:“你这样是违法的。”
陆鱼欢拿出两人的亲密照:“我们是伴侣,是白即明抢走了你。”
简悠:……
这张照片真的不是这么用的啊!
陆鱼欢:“是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
简悠呆呆望着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