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马富贵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捡起热水瓶冲过来时,许跃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热水瓶毫不费力气地夺了过来,暴扣在马富贵头顶上。
“我的妈呀!”
马富贵本想拿热水瓶砸许跃新,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脑袋就挨了狠狠的一下,在热水瓶胆的爆裂声中被砸晕倒在地上。
贾金花见儿子倒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扑上前把他抱起来:“富贵!”
“你醒醒啊!”
“怎么回事,是谁在打架!”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一位身穿皮夹克,瘦削干练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档案室。
贾金花立即跌跌撞撞地迎上去,指着许跃新一个劲哭哭啼啼:“厂长,你看看这个流氓,把我,还有我儿子给打了。”
“你得替我们做主呀!”
马富贵被哭声吵得慢慢苏醒过来,看到关厂长后虚弱地念叨:“领导,那人用热水瓶砸我……我脑袋。”
关厂长看一眼贾金花脑门上的大包,还有马富贵头顶的血迹,眉毛皱了起来。
俩人伤得不轻。
贾金花经常利用职权刁难人,自己提醒过好几次。她儿子马富贵更不用说,是这一带闻名的酒鬼。
娘俩今天算是遇见硬茬了。
“你是什么人,来厂里做什么?为什么会打起来。”
关厂长面色铁青,查看完娘俩的情况后,转而打量着许跃新道。
关厂长能看得出,眼前的小伙子绝非等闲之辈。
沪海牌手表、三接头皮鞋、的确良衬衫,神采奕奕目光逼人。
而且不知怎么的,自己总觉得看着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关厂长觉得应该审慎处理此事,避免事态升级难以收场。
“厂长,他刚才……”
就在关厂长打量许跃新时,贾金花眼珠子一直滴溜溜地转着,现在她又要搬出早已编造好的说辞进行抢白。
许跃新淡淡看向关厂长,打断了贾金花。
“我叫许跃新,来这给我爸许强调动档案。”
“至于为什么打起来,你不妨问问贾金花和他儿子。”
许跃新两手一摊道,“让他们告诉你,这地上的墨水瓶子,是怎么来的,又是谁先拿起暖壶要砸人。”
“在动手砸人前,贾金花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以前我爸来办档案时,她又是怎样的嘴脸。”
许跃新以前在网络上见识了不少小作文,总结过破解之道。
他发现,只要是刻意模糊一笔带过的地方,必定是写小作文的人理亏,针对这些模糊处进行质问准没错。
一针见血的质问,比洋洋洒洒说明经过更加有力。
今天属实是把理论给应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