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阻。
“陛下不可,汉国变法,无论是军械,或者后勤保障都不是我庆国可以媲美的。”
“依臣建议,不如求和,与汉朝划江而治。”
哪怕汉朝只是统治中心建立了初步工业体系,但是对于庆国来说,也是压倒性胜利。
范闲真心不对庆帝抱有任何希望。
庆帝听见范闲直接反驳自己,并没有发怒,而是重新坐回凳子上。
一次次的失败,他这个帝王早就没有一言九鼎的威望。
别说范闲反驳自己,哪怕六部尚书反驳庆帝,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武将一侧的李成儒听到范闲发言。
整个人气得脸色涨红起来,对着范闲怒目而视,李成儒几乎是咆哮开口。
“够了,范闲!你想求和,也得看看高皇帝同不同意你的求和!”
“求和之后,是不是就要俯首称臣,随后背主求荣呢?”
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无论是庆帝,还是李成儒等军中武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世家是靠不住的,他们为了家族血脉延续,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面对整个天下之兵,不和汉朝权贵暗通款曲,已经可以看成死忠之士了。
还能要求世家大族一个个贡献出所有,保护庆国吗?
范闲被李成儒这么一怒斥,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起来。
他范家掌握着国债发行权,他范闲是御书房首席大臣,官居一品,手里还掌握着监察院。
手下王启年,邓子越更是被范闲安排在军中。
可以说是江南拱卫为庆帝的二十万大军,都已经被以范闲为首的世家大族渗透干净。
要不是范闲一直维持着庆帝和世家大族的纽带。
光这几次发行国债,整个庆国都会生乱。
现在平白无故被李成儒这么一顿怒斥。
范闲还没开口,朝堂上便站出一大堆官员,对着李成儒口诛笔伐。
昔日鸿胪寺少卿,现任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辛其物,更是吐沫飞溅,指责李成儒。
“大皇子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范大人,你要知道这几年八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都是范大人千辛万苦给挤出来的。”
“你这么做是何居心,难道还想推着范大人投靠汉朝不成?”
庆帝重新坐回龙椅,冷冷注视着这一场闹剧。
他卧床不起的半年里,范家势力膨胀得,已经超出了庆帝的预料。
可以说庆国之中,培养出来了范家这一个国中国。
庆帝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的确有些昏庸残暴,但绝对不是无能之君。
要是现在罢黜范家,恐怕汉朝朝堂做梦都要笑起来。
李成儒望着这群口诛笔伐的官员,有些哑口无言,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有些激动了。
可是要是自己现在认错,岂不是向范闲低头,承认现在求和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范闲漠无表情,静静地站在官员之首。
看上去颇有庆帝风格,这些年来范闲也成长了不少,再也不是曾经的毛头小子了。
辛其物还在咄咄逼人,为在范闲心中加上一点印象分。
庆国这条大船已经快要沉入海底了,是时候考虑做切割了。
说实话辛其物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从京都跑了,跟着范闲等人前往江南。
要是留在汉国朝堂,他说不准也是一方实权官员。
想归想,对李成儒的质问,却丝毫没有松口。
“大皇子,你是何居心?”
李成儒望着这群世家大族,心头掀起熊熊怒火。
世家大族想要卖国求荣,居然还在质问自己什么居心。
这群文人真的很不要脸,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指责他人。
李成儒抬起头来,对视着庆帝。
从庆帝的目光,看到了赞许和认可。
庆帝也是想打这一场仗,再不打仗,恐怕人心就散了。
不过他不能开口表示,否则就是皇权和世家大族的对抗了,只能让李成儒自己一个人顶着。
李成儒深呼一口气,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撕碎,无数伤疤印入诸位官员眼帘。
“这里,是我曾经对抗西胡,深入千骑,冒死拼杀的伤口。”
“这里是曾经讨伐北齐,我身先士卒冲入北齐大军,北齐鹰扬将军肖战的致命刀枪。”
“这里是保卫战,京都撤退战,我率领上千禁军殿后,为诸位达官贵人,争取逃命时机,差点死在了汉军手中。”
大殿之中的指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成儒越说越激动,双目赤红一片。
“我想请问诸位大人,拿什么来质疑我对庆国的忠诚!”
大殿上的禁军双目含泪,崇敬地望着大皇子李成儒。
要不是他,恐怕庆国朝堂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