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师父闹得不愉快,但是能够下山闲游,金人凤心中还是舒畅不少。
沿着崎岖山路,一去十几里地,金人凤来到了这华山山脚之处。
正等他分清方向,想要前往南方衡山之时,却见身后有喊声传来。
“大师兄,等等,等等我!”
金人凤听到声响,转身看去,却见师弟令狐冲奋力疾奔,追了过来。
由于冲势太猛,还是下山,他身形踉跄,跑到金人凤身边之时,差点摔倒。
金人凤手掌用力,轻轻一托将其扶住。
令狐冲站稳身形,气喘吁吁,
“大师兄,你走得也太快了,我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连内力都快用光了,还是追不上。”
“师弟,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也要和我前往衡山派?”金人凤惊奇道。
“我倒是想去,师父师娘也不让啊!”令狐冲苦着脸道。
“那师弟这是来做甚?”金人凤不解。
“我是来给师兄你送钱财行李的。”令狐冲拍了拍手中的包袱,说道。
“师兄这次负气下山,却是什么都没带,师娘担心日常吃穿用度,便让我替你送来。”
“这行李中有百两银子,还有换洗衣物。”
“师娘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莫要苦了自己,钱财该用便用,莫要节省。”
“倒是让师娘操心了。”金人凤心中惭愧,他和师父争执,师娘还在为他忧心。
“师父也有话要我带给你。”令狐冲又道。
“师父?师父气消了?”金人凤询问道。
“并没,只是师兄下山乃是要紧之事,师父再生气,他也放心不下。”令狐冲看向金人凤,劝说道。
“依我看,师父也是被师兄你挤兑,没了面子,这才暴怒。”
“师兄你向来是师父的宝贝疙瘩,但凡你服个软,道个歉,师父也不会对你动手。”
“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次我却是有理,师父却是无理,道理之争,容不得退让半分。”
金人凤固执道。
“师父让你带了什么话来?”
“师父说,让你在外多加小心,行路住店,饮食用度要先行试用,最好先用银针测试。”
“在外行事,也莫要冲动,招惹是非。只是送信就好。”
金人凤笑道,
“这点还请师傅师娘放心,我金人凤向来冷静谨慎,从不做那冲动无脑之事。”
令狐冲提醒一句,
“师兄,那行李中还有师父的一封亲笔信,师父说,到时交给莫掌门,就能取信于人。”
“这我省得。”
“还有师娘说,师兄若是到了衡山,且先莫要急着回来,待到那掌门典礼召开之时,再回来也不迟。”
“到时候,师父气也消了,当着各大门派掌门之面,师父也不好严惩。”
“如今师父还在气头上,师兄且先避避风头。”
“师娘小看于我?”金人凤颇不服气。
“我岂是那种怕事之人,师父若是生气,尽管冲我来便是。”
“听说师父准备亲手编织数条皮鞭,以做门派惩戒之法。”令狐冲悠悠说道。
“据说是用来专门对付某人的。”
金人凤脸色一变,大义凛然道,
“虽然道理重要,不过我这个人太过孝顺,最是看不得师父生气,为了他老人家身体,我还是晚些时候再回来更好。”
令狐冲撇了撇嘴。
接过包袱,挂在身上,金人凤转身道,
“师弟可要什么礼物?我这次去南边,倒是可以帮你带上一些。”
“我哪里需要什么,你囫囵地回来,便是最好。”令狐冲沉声道。
他们师兄弟从小一同长大,如今已是四年之久,如今骤然分开,却是有些不适应。
金人凤点头,和令狐冲道别,随后离去。
两人分开后,金人凤一路向东南而去,沿着大路而行。
他内功深厚,运使轻功,一奔便是十几里地,快若奔马一般。
一连行了半日,他方才停下,在路边树下歇息。
趁着闲暇之时,金人凤打开行李,清点其中物品。
钱财,衣服,信件都在其中,就连水壶干粮都准备好了。
此外行李中却还有一张地图。
拿出地图,金人凤扫了一眼,却见地图上,清晰描绘了前往衡山的路线。一些地方还做了简略标注,将如何前往衡山写得清清楚楚。
“师娘行事当真周到。”
看到如此周到的布置,金人凤感叹一声。
随后他便按照地图指示,一路东行,先到豫西,再转乘舟船,走水路南下,直达衡阳城。
途中,金人凤将长剑用衣服包好,平日里也寻人多的城镇留宿,倒也并未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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