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芸娘拉近关系,没想到芸娘开口就把话题往公事上拉。她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挡住嘴角浮动,笑道,“都是府里的人孝敬上来的,夫人说的这些,我还真不懂。”
“明人不说暗话,”芸娘不想继续和她打哈哈,干脆利落道,“我见夫君近日颇为抑郁不振,故此担忧是不是朝中之事惹夫君忧虑。蒋夫人乃是长辈,比我懂得多又比我明事理,所以,我斗胆问一句,不知如今洪连教那边怎么样了?朝廷剿匪剿的顺利不顺利?”
此言一出,蒋氏母女都瞠目结舌。
蒋楚瑶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来回逡巡在自家娘亲和芸娘之间。
蒋夫人则“咳咳”,用帕子遮住口鼻咳了几声才抚着胸口道,“家国之事,我一妇道人家又怎会知晓?”
蒋丞相与蒋夫人多年夫妻相濡以沫,私下里什么没讲过,蒋夫人又怎会不知晓?
她如今不肯松口对外讲剿匪事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剿匪不利,情况不容乐观。
所以幽州城近来没有半分关于洪连教的小道消息,紫盈数次出去打听,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