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巴掌打掉李婆子的手,“婶娘刚扣了鞋底,又挖了鼻孔,还是休要碰我相公的吃食。”
乡里人不甚讲究,挖鼻孔抠脚都是常事,但被芸娘如此义正言辞的大声说出来,倒仿佛李婆子当街小解似的,让她无地自容。
李婆子脸涨的通红,气急败坏的跳起来骂道,“好你个小娼妇!穿上衣服就把自己当个人了!从前你在三林镇做的那些龌龊事打量我不知道呢!你以为你嫁了人……”
李婆子的拿手好戏就是跳起来拍巴掌,哭天喊地的叫骂不休 。
似芸娘这样面皮薄的小媳妇,对上李婆子这样战斗力凶悍的中年妇人,向来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更别提李婆子还言之凿凿毁芸娘清誉,换了其他小妇人,早已双眼含泪自证清白了。
谁知芸娘丝毫没有委屈落泪的意思,扬手一巴掌打的李婆子呆立当场。
李婆子捂着老脸不可置信道,“你这小贱人,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满口喷粪的老虔婆!”
芸娘陈趁李婆子没反应过来,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而后以迅雷掩耳之势举起装着下酒菜的篮子狠狠砸到李婆子头上。
李婆子活了几十年,和人对骂少说上千场,还从没吃过亏。
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个小娘皮打了。
李婆子震惊过后,稳住身形,五个满是黑灰的指甲狠狠向芸娘脸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