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自己,那昨日的县长,镇长都有可能,还有可能会是邺王,毕竟在北地出了利民生的好物件,朝廷给予了奖赏,皇上身边的公公亲自下来宣旨,作为北地的主人,邺王不可能不知道,再就是两千斤生铁,可以造兵器!
但如果对方仅仅是以此来找自己,大可以不选择这种拉仇恨的方式。
还是说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时,她已经身处深山老林里了,不远处就是断崖。
层峦叠嶂,覆盖着厚厚的野草,四周草木林立,虽大部分已经枯黄,但仍有红枫和苍劲翠绿的松树屹立在其中,高傲的宣誓着它们的与众不同!
山风扑来,掀起阵阵松涛声,也掀起了季九宁的发丝和衣角,痕迹完全消失了。
屏气凝神,凭着直觉感应对方的气息和方位。
突然她抬眸看向左前方,那里什么都没有,看上去与周围无疑,但季九宁却开口了:“出来吧,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
话落山涧安静了几秒钟,对方一直不出声,季九宁也没有动。
差不多过去了一刻钟,林中终于走出来一人,七尺男儿,身着黑衣,单手持剑,剑眉星目。
“季九宁,南疆郡主?”
出口的话既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男子声音沉稳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之人,虎口处的老茧更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心中思量着自己的胜算,对方果然是冲着她身份来的,抬眸直视对方:“你是谁?为何抓我弟弟们?他们人呢?”
明明很小很小的人儿,声音里却带着一股气势。
“他们在我手里,放心,我不会害他们的,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的身份,别无恶意。”
说着男子取出一块儿月牙形的玉佩,吊着五彩线编制的流苏穗子。
这是南疆影卫特有的饰物!
真是他们吗?该如何确定?季九宁不敢相信,毕竟这么久才找到,况且也太巧合了。
“这是什么?如何能放了我弟弟们?”
“可否看看你的右臂!”
季九宁想到手肘处的那块儿胎记,抬眸看向男子:“你们在找什么人?”
“南疆郡主!”说着男子撸起袖子,露出腕间的影卫标记。
“我只是叫季九宁,并不是什么南疆郡主。”
男子取下蒙面巾,露出真容,看向季九宁的眼里竟然隐隐透着激动,接着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属下南疆卫左翼营副将桑赞,参见郡主殿下!”
原本见对方身形一动,季九宁紧握匕首准备迎敌,可姿势还没做完,就被对方突然其来的操作整卡壳了。
但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立马绷着脸回道:“我弟弟们呢?”
桑赞以为郡主知道自己的身份会高兴的喜极而泣,没想到会这样平淡,但转念一想,赶忙起身朝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这时前方传来小时和小辰的喊声:“姐姐,姐姐,呜呜…姐姐救我…”
“哎哎,小世子,小世子你们别哭啊,属下们也是迫不得已。”
看到季九宁跑过来,赶忙退后一步行礼:“属下拜见郡主!”
季九宁赶忙跑上去接过小时和小辰,检查他们没有受伤后,便护在身后,看向桑赞。
桑赞重新行礼,身后两名影卫也跟着请罪:“请郡主责罚!”
季九宁第一次被人这样跪拜,心里有些不适应,但她很清楚这是古代,阶级森严!
给小时和小辰擦了眼泪,哄着小家伙们止住哭声后,才转身对着三人道了一句:“起来吧!”
“谢郡主!”
“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郡主和世子们从大火里逃出去后,属下等人善后,又做了假尸体掩盖,随即追郡主到成都郊外时遇到二十几个杀手,从那里属下就跟丢了您和世子们,死得只剩我们三个人了。
随后一路盘查,途径阜阳府城时偶然在一处码头,听到一行人嘴里念叨着您的名字,属下等人打听到您往北走了,这才找过来!”
“原来父亲去世后,你们并没有死,那为何你们不早早出现,而是要隐藏这三年,等我们落到这副天地才出现?”
“属下该死,还请郡主责罚。”说着跪了下去,季九宁语气里的冷能冻死他。
见他忽然动作,季九宁下意识护着小时和小辰退后一步,反应过来是在请罪,这才冷着脸继续道:“说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是,因王爷身边的林羽江背叛,王爷才惨遭埋伏,郡主可还记得连平少将?王爷遇害那日,军中主事的人被林羽江骗去议事堂,在议事堂里也设下埋伏,只有连少将几人逃了出来……剩下的主将和副将,校尉参将全被杀了!”
作为影卫冷酷无情,除了面对主子没有任何感情,可此刻的桑赞,谈起这些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哽咽,颤抖着双手从怀里取出半块破碎的玉珏道:
“事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