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喜极而泣,转身对另外两名年轻弟子说道:“孙铿、李锵,这便是我时常向你们提起的裘千仞裘老帮主,快跪下磕头。”三人说话间便要屈膝下跪,裘千仞袍袖一拂,三人只觉从地上平生生出来一股大力将三人往上托,三人膝盖便弯不下来,又站了起来。
两名年轻弟子乍见此神功皆暗暗心惊,陈铮却甚为高兴,想来老帮主的神功不仅没有落下,而且出家后说不定六根清净,功力更胜往昔。
裘千仞对三人招了招手,四人围住那板桌坐定,裘千仞先说道:“陈长老,大庭广众,你睽睽众目下怎就行此大礼?”裘千仞跟一灯潜心修炼佛学心法,早就将世俗间的一切繁文缛节看淡。
陈铮高兴的说道:“是,是,是属下没分寸了。”他知道裘千仞这样说,却虽责实褒,并未有责备他的意思。
裘千仞叹道:“老衲虽已身许佛门,却时不时的会念着你们这些小崽子们呢。”
两名年轻弟子一听,眉飞色舞的说道:“老帮主,我们好的很呢,多谢老帮主挂念。”孙铿更是拿起刀来连着舞了两个刀花。
裘千仞睥睨斜视道:“好的很?那你们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孙李二人登即语塞。
此时店小二将裘千仞先前的面碗收拾掉,摆上酒菜,三人便喝了起来,裘千仞已经出家,并不饮酒。
裘千仞问道:“陈铮你说是怎么回事?我铁掌帮历来都是黑衣裹身、铁掌内衬,你们这灰布粗衫是怎么回事?难道也要学老衲出家了?”
陈铮说道:“老帮主教训的是,我们这身行头确是有违本帮帮规,但我等也是无奈之举啊。”
裘千仞道:“何为无奈之举?”
孙铿李锵年少气盛,三杯酒下肚更是有无数怨言,李锵抢着说道:“老帮主,我们的地盘都被博望门给抢占了!”
孙铿也说道:“博望门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不仅抢我们地盘,还打我们人,兄弟们不怕死,脑袋掉了碗大疤,但就是受不了这口气!”说罢自己连干三大碗酒。
陈铮缓缓说道:“现在博望门最起码分成了三派,江北一派、江南一派、岭南又一派,其中以江北一派势力最大,岭南一派势力最弱,但高手不少,另外还有很多小门派。”
李锵又接着道:“他们博望门以五行中水行开门立派,说什么北水尚黑,以彰冥冥之德,他妈的,若彰五德也当属南火为首,那里是观音菩萨和南极仙翁的居所,他博望门就是阎王爷的幽冥殿,哪来仁德可言!”
陈铮斥道:“老帮主面前,不得无礼!”
孙李二人不敢再说。
陈铮道:“老帮主也知道,他博望门弟子皆着缁衣,但我们也穿黑衣,他们就以势压人,不让我等穿黑衣,所以我们只能穿深灰色衣衫来与他们区分不同。”
裘千仞道:“当真是强凶霸道,想我以前做帮主时也不见他们如此张狂,你们就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