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没怎么伤到李峨鑫,却成功激怒了他。
等到张致元他们找到弟弟的时候,他已经被李峨鑫挂在了墙头。
没有脑袋,赤条条的、满身血迹。
张致元当即就气红了眼,想要找李峨鑫理论,可是他以一个‘刺杀朝廷重臣的名义’轻而易举地驳回了张致元的上书。
因为弟弟死了,张致元也彻底断了线索。
受害者一个个死去,加害者却依旧逍遥法外。
画面最后停在了弟弟挂在城墙的尸体上。
众人沉默了许久,那一个个让人愤怒又悲伤的画面在他们眼前挥之不去。
而那个主要加害者,还高枕无忧地当着丞相府的公子爷。
想想就让人拳头邦硬。
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无瑕突然开口,“那个晶石上面的数字是多少?”
“1000。”
无瑕有些惊讶,“往年做这个任务的弟子最高也只得了七百,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事件被蓬莱做成了幻境,每一个进入的弟子都会经历一遍这些事情。蓬莱这么做,是希望弟子们能够记住这个悲惨的事件。
而每一个完成任务的修士都会得到一个晶石,上面会显示这次的得分。这分数原本是蓬莱定的,可是慢慢的幻境衍生出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弟弟的意识。
会根据修士的表现来给出相应的积分。
而洛鸢他们这次得到的积分实在是有点高了。
“以牙还牙。”
洛鸢冷淡地回道。
无瑕愣了下,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话。他笑了下,“难怪。”
其实最解气的方式,往往就是要对方也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之前的那些修士往往会选择收集证据报官,这是正确的、无可厚非的,但是对于受害者来说,几年牢狱之灾根本无法磨灭他们心底的创伤。
洛鸢几个人的做法在那些正道之人看来无疑是残忍的,但是对于真正受到伤害的他们来说,却是最解气的。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的气氛都很沉重。
“我们现在积分并不高,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我们会垫底的。”
嵇羽双手往后一托,“那确实,说不定御剑宗和白域宗都领先我们好多了。”
长安是个感情充沛的,虽然是个魔族,但是内心十分善良。他还没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洛鸢,“尊上,你的心比石头还冷,你都不难过的吗?”
洛鸢嫌弃地看着他要伸过来擦过鼻涕的手,身子一闪躲开了,“积分更加重要。”
长安见她这么嫌弃自己,哭得更大声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又接了几个简单的任务,积分达到了两千。
洛鸢一行人打算修整一下,这个比试有两天,所以他们打算明天再继续做任务。
夜幕降临。
妖灵抱着一坛酒喝着,看上去颇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洛鸢,我抱着他的时候他就那么点大,”妖灵比划了一下,“我们妖族繁衍子嗣苦难,所以每个幼崽在幼年时期都是被宠上天了的。所以我一想到那么点大的孩子……”
妖灵又喝了一口,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哀伤。
洛鸢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妖灵也没在意,她的挚友她最清楚了,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哦不,其实现在已经多了点人情味。
她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那人就跟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谁和她接触心都会凉半截。
也得亏她热情,要不然凭洛鸢这个性格,恐怕还交不到她这样重情重义的好朋友。
说起来,妖灵迷迷瞪瞪地想了下,她记得有一次见洛鸢的时候,她满身是血,就跟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可吓人了……
她思绪混乱,一会儿想到和洛鸢去南风馆听小曲儿,一会儿又想到她自爆的时候,最后又终于想起了那双满含泪水的狗狗眼。
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躲她啊?
她正想着,手上的酒坛突然被人拎走了。
妖灵不满地眯起眼,“找打?……”
她在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瞬间没话了,她自认为酒量是很不错的,千杯不醉。可是要不是醉了,怎么会刚刚还在想的人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了呢?
言梓舒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在听到洛鸢说她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又忍不住心软了。
那天是他逃了,他太害怕了,具体怕什么他不知道,只想着离开,赶快离开。这一种逃离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现在,他是个胆小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所以就一直想方设法地躲着。
可是,躲就真的有用吗?
就在言梓舒愣神之际,妖灵一把攥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了怀里,言梓舒没防备,直接坐到了她的腿上。
他吓了一跳,清秀的脸立马涨红,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妖灵,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