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肩上扛着言梓舒那个醉鬼,眼睛偷偷地往瑾玉那边瞄。
瑾玉被看烦了,“想问什么?”
池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隐蔽的眼神都被主人发现了。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措辞谨慎地开口,“是她吗?”
瑾玉眸子闪了下,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是。”
池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眼珠子溜溜转。洛鸢竟然就是一千年前欺负自己主人的那个人,难道她和主人一样,也是……
他是神兽,可以看得出别人修为的,主人之前还说自己打不过她,可是她就是一个筑基期的修仙者啊,主人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池时这个小脑瓜自然想不到什么复杂的东西,他只是单纯地想着下次来和洛鸢好好打一架,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
“嘶。”
洛鸢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头也疼得厉害。
“醒了。”
木怜端着一碗蜂蜜水走进来,有些无奈地把碗递给她,“怎么喝了这么多?”
洛鸢喝了一口,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
昨天她记得明明是言梓舒那家伙一直喊着失恋什么的拼命喝酒,怎么最后自己也喝了起来。
脑袋里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她抬起手想要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这么一动作自己的手格外的疼。
洛鸢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到手腕都被包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喝个酒怎么还受伤了,她这是喝酒还是和人打架啊。
醉酒后的事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应该是瑾玉给你包的。”
昨天他看见瑾玉还非常惊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灵溪宗。
本来想要和他寒暄一下,就发现自己的小师妹不依不饶地扯着人家的袖子。他吓了一跳,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瑾玉的,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
他当机立断地拉开小师妹,生怕瑾玉一巴掌拍死这个醉鬼。
听到这话,洛鸢的目光落到窗外,外面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
正是烦闷的季节,这点雨下的刚刚好,沁来的些许凉意让人心情舒畅。
就好像之前的那些坏情绪都被这一场雨洗刷掉了。
洛鸢轻笑了下,昨天果真不是她的错觉。
他真的来了。
木怜没注意到她这点情绪波动,只是从纳戒里拿出一瓶丹药放在她的手边。
“喝完就把这个吃了,能快速帮你疗伤。”
“谢谢师兄。”
木怜给她的丹药确实是好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手就好的差不多了。
当然和她的体质也是有一点关系的。
说起来,言梓舒那家伙可不要忘了她交代的事。
三日后。
“听说了吗,合欢宗的那废物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只灵兽,飞起来巨大无比,几乎和青鸾差不多大了。”
“真的假的?谁不知道合欢宗根本无法御兽,你怕不是在骗我们。”
“拜托,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是真的,我有个弟弟就是合欢宗的弟子,他说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灵兽,而是傀儡!”
“傀儡?那是什么东西?”
“听说是能够比拟灵兽的,战斗力惊人,那小子因为这个可在合欢宗出了不少风头。”
“他到哪里弄到的?”
知情的那人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诡阁。听说只要拿出足够的报酬,什么等级的傀儡那位阁主都可以做的出来。”
长安听到这,放下了手中的碧螺春,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故里,“你说有可能是尊上吗?”
故里木着脸,“要不要去看看。”
长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之前在暗雾林就怀疑那个白衣男子抱的灵兽是傀儡,但是不敢确定。
眼下这几个一看就没什么见识的普通修仙者都说了“傀儡”二字,怎么看都和尊上脱不了干系。
毕竟连傀儡二字都是她发明的。
想到这,他有些激动,啊好久没有见到尊上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而此刻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突然凭空出现一座府邸,府邸四周雾气缭绕,看上去格外的神秘。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嵇羽拍了拍手,这么大的府邸可费了他不少灵气。
洛鸢由衷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嵇羽得了表扬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他凑到洛鸢身边,打着商量说道,“看在我这么幸苦的份上,工期减半个月怎么样?”
洛鸢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行,这是原则问题,说是两年就是两年,不带少的。”
嵇羽哼了声,阴阳怪气地学着她的腔调,“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语气欠得洛鸢想给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