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营长办公室里。
他捧着吃到一半的饭,没好气的瞪着对面的陈连长。
从中午十二点磨到现在,都两个小时了,他也是服气。
不就是把杜一放到汽车营待一段时间吗?
至于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让他把人收回来吗?
才半天就受不了了。
陈连长依旧一脸讨好的道:“老班长,你就把杜一让给我吧,我真的很看好她,她今天才到我们汽车营半个小时就学会了开卡车,还通过了独木桥和断桥的训练,这个人你一定得给我,是个好苗子呀。”
周营长是半分都不信这个话的。
他觉得自己的老战友就是想让他把人收回来,如果不是,那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脑子里进水了。
杜一那个小废柴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就学会了开卡车,而且还能过汽车营最难的断桥训练。
这不是说天方夜谭吗?
周营长都有些不耐烦了。
“诶,你能不能让我吃完饭再说,要不你改天再来吧,我中午还没睡觉呢。”
陈连长知道周营长在敷衍他。
他仍然很有耐心的道:“老班长,你要是见过杜一开车的样子,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缠着你了。”
周营长干脆把饭盒一放。
“什么能开卡车,她连个汽车都不会开,你能不能别折腾我了,去去去,到别地玩去。”
周营长心里真好笑。
陈连长嘴也说干了。
“那下午我让杜一再开一遍卡车给你看,然后你就把人调到我们汽车营,行吧?”
按照杜一的天赋,他再好好培养一下,两个月后的全国部队大比上,他们汽车营绝对能拿第一。
看着一脸狗腿笑的老战友。
周营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以为我想要杜一吗?”
“她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我奉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杜师长是绝对不可能让他闺女去开大卡车的,这个太危险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倒是大实话。
杜师长是真的不可能让他闺女去做汽车兵的。
没前途又风吹日晒的,还危险。
无论哪一条都触及了杜师长的底线。
正当陈连长还要再说什么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周营长打开门。
门外是脸色黑沉的杨营长。
周营长顿觉不太好,他问:“杨营长,有事?”
杨营长语气沉重的道:“你们营的杜一把我们营的李连长给打了,而且下手很狠,周营长你现在要是没事,就跟我去卫生所看看有多严重。”
李连长很快就要升副营长了,是他手底下最有出息的人,现在李连长出了事,他自然得亲自出面解决。
周营长茫然的看着杨营长。
然后又转头看看陈连长。
这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这些人都怎么了?
是鬼上身了,还是他现在在做梦中梦?
周营长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胳膊。
好痛啊!
杨营长很不解的看着狠狠拧了自己一把的周营长。
问道:“周营长,你抽哪门子风?”
别以为在这装疯卖傻,他就不会讨要公道。
周营长反问:“你确定是杜一打的?”
杨营长点头:“就是杜师长的闺女。”
周营长挠挠头,那就没错了。
整个部队只有一个杜师长。
他道:“那我们现在去看一看。”
陈连长听说这件事和杜一有关,也立即跟了上去。
要是杨营长偏心,把责任都推到杜一身上,他也能为杜一说说话。
这个好苗子他一定得弄到手。
三人亦步亦趋的到了卫生所。
在一间单人病房里他们看到身上多处打着绷带,正躺在床上还昏迷的李娟。
周营长:“???”
杜一哪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他转头问杨营长:“有没有人证?”
杨营长点头:“李连长送来医治时,说你们营的尚晓就在旁边。”
周营长对自己的警卫员挥了挥手。
“去把尚晓和在汽车营的杜一找过来。”
警卫员听命立即跑走了。
周营长又把李娟的伤情了解清楚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肋骨断了一根,双臂脚踝都脱臼了,然后就是一些轻微擦伤。
在部队关节脱臼根本就不算受伤。
肋骨断了倒算个事。
周营长摊摊手道:“杨营长,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啊,不就断了一根肋骨吗?”
“军人怎么能连这点疼痛都承受不了。”
如果这件事真是杜一做的,他肯定得护着。
自己营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