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陆野再也没有见过停云,她没有踏足过双月楼。
而他更是出不去,一大一小的圣蛇将他前后夹击,团团围住,丝毫不得半丝空余可脱身。
他每日枯坐殿前,蛊虫发作情不能自已时,也只能忍着莫大的痛苦独自煎熬着。
今日好不容易探查到她的气息离得近了,还没等到他走到殿门口,那股带着隐隐清香的气息就走远了。
陆野站在紧闭的殿门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毫无预兆的孤寂沉闷在心底迸发而出,将他压得低落难过,可偏偏他自己都分不清为什么难过。
汹涌的情绪将他淹没之际,那股叫他心悸的气息折回。
紧闭的大门吱哑而开,白日辉耀卷落飞尘。
银冠款款,尾羽呤叮,那袭莲裙携着无尽明光,将昏暗的大殿照亮。
“跟我走。”
她眉眼张扬凌厉,又偏偏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媚,如丝般勾得陆野心头发痒。
他下意识滚了滚喉结,站在原地没有动。
见他没反应,原本打算转身的停云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踏着急步上前拉他。
指尖方触碰到他的手腕,就被反手抓住了,随后一股霸道不容反抗的力道将她拉入怀。
她还没反应过来,唇间一热。
他强占着她的唇舌,将她隐于唇齿的话咽下。
压抑到极致的吻绵长缱绻。
停云被他箍在怀中,腰身后背被他温热的手紧紧抱着,唇上被炙热侵占,她只能呜咽着承受他的所有气息。
小腹处有坚硬灼烫相抵。
她眼底的清明逐渐消逝,陆野压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腹部的灼感更强烈了。
她看着眼尾绯红的陆野,已经分不清是不是蛊虫作祟了,脑子混成一团绵软浆糊,什么也思考不了,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浮于情海狂浪。
……
两个时辰后,正午将至。
停云恹恹的瘫软在床,一动不想动。
她沉着凤眸,神色幽幽,指尖轻轻叩着床边镶嵌的玉石。
这到底是个什么蛊……她承认她对欲念向来坦白,只要自己想要的,不管对错总会想尽方法不择手段得到。
可关键是她满心都是权利……情欲爱念根本不在她想要的范畴中,面对陆野的撩拨怎么就这么难以把持……
想着想着,陆野端着一盆热水从殿外走来。
他光着上半身,走到床边,将水盆放下坐在她身边安静的拧着手巾。
停云的目光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上面全是她的痕迹。
抓印牙印,触目惊心的提醒着她方才是如何荒唐的沉浮于欲海之间。
她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不看了……看多了糟心。
陆野将手巾下水又拧了半干后,拉着她垂在床边的手开始擦拭,边擦边轻轻捏着她的手臂。
停云紧闭的凤眸缓缓睁开一条缝,瞥了他一眼。
他擦的轻缓又仔细,肩膀后背后腰大小腿都被他擦了个遍。
陆野将她收拾干净后刚想起身把脏水端走时,腰间一紧。
停云指尖勾着他腰后裤带,心安理得的把腿搁在了他大腿上。
凤眸瞥了一眼他,又瞥了一眼自己的腿,满眼都是:快捏,不然砍了你。
陆野气笑了,他摇了摇头一把捏住了她白润的大腿,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边拉了几分,随后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停云原本风轻云淡的脸上染了几丝一触即逝的慌乱,她皱眉推着他骂道:“你敢!”
陆野眉眼沉沉,低哑着嗓音埋首在她颈间:“再来一次,之后连本带利的捏。”
“陆野!”
带着怒意的声音最终沉进了情软欲壑之间。
……
风鸢跟着软轿缓缓走着,时不时转头看一眼身边的轿子,又看了眼骑在马上走在前头开路的陆野,不解都快从眼底溢出来了。
众所周知,娘娘最讨厌坐轿子了,她出行要么骑蛇要么坐步辇,从前天寒,有宫人讨好拍马,将娘娘的步辇换成了温软舒适的暖轿,娘娘看后大发雷霆,二话不说将人丢出了王宫,从此天再冷,也无人敢擅作主张,宫中也许久不见轿子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
软轿里,停云倚在榻中,昏昏欲睡。
陆野实在太能折腾了。
她困倦的打着哈欠,将脸埋进了软塌里,团成一团睡了过去。
她又做梦了,梦境之中是那片白骨哀鸿之地,刺眼的红妆喜幡映着血色夕阳在唢呐声中将她带进地狱。
不知晃了多久,她在颠簸中惊醒。
风鸢的声音从轿外响起:“娘娘,南阳郡到了,但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客栈落下吧?”
停云睡得有些懵,她揉着脑袋闷闷的嗯了一声。
轿门大开,她扶着轿沿下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