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眸色沉沉,盯着他看了几息后,从他身边绕过。
她在青铜蛊鼎前站定,凤眸挑起刚准备伸手掀开封顶时,陆野鬼魅般的闪到了她面前,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停云脸色一沉,抬眸瞪着他:“你做什么?”
陆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手腕上传来的炙热温度提醒着停云,他现在不太正常。
“放开。”她冷声呵斥。
陆野眸色混沌,不似以往清明,眼尾的红意映进了眼中。
停云身上太凉了,而他快要着火了,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燎一般备受煎熬。
他不光没有松手,另一只手抬起扣在了停云肩上,就这样用力一拉。
停云本就生得娇娇弱弱,人高马大的陆野轻而易举把她拉了起来。
莲裙晃动,墨发飞散间停云被他抱在了怀里。
母蛊隐隐颤动,停云在触碰到他灼手的胸膛时,心底猛得一悸。
四肢的力气顿时被抽走了大半,她只能勉强靠着陆野站着。
她咬牙切齿,该死的灵蛊!
体内的母蛊蠢蠢欲动,蛊与人通,蛊意便能直接影响到人意。
停云呼吸也逐渐沉重了起来,她揪着陆野半开的衣衫,咬着牙说道:“速战速决。”
左右逃不掉,还不如顺了。
早点完事儿还能早点开鼎看圣蛊。
听到她的话后,陆野像得到了赦免一般,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里殿走去。
满室旖旎春色隔于那扇古木雕花门中,隐约泄出几声难以抑制的情动很快又淹没在更汹涌的云雨之中。
某些时候,停云是低估了陆野。
她原本想速战速决,可没想到一直到东方既白晨光破晓,陆野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再后来,停云实在被折腾的没力气了,昏睡过去,一概不知了。
......
月明星稀,云空万里,是南疆最常见的温软柔情之夜。
停云睡了一整日,在浑身疼痛中苏醒,四肢无力百骸酸痛,身下更是隐隐作痛。
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眸,咬着牙骂着陆野。
南疆发情的孔雀都比他懂收敛!
她翻过身推了开了陆野压在她肚子上的手。
手臂吃了力,陆野醒了过来,看到披头散发满身红痕的停云时一愣,随后昨夜荒唐靡乱的记忆一帧一帧的出现在脑海中。
他眼尾耳尖都泛出了红意,垂下了眼帘,沉声问道:“你……还好吗?”
停云冷哼一声,忍着痛起身,扯过一旁散落的衣服披在身上,赤脚往殿外走去。
“风鸢。”
她哑着声,叫着风鸢。
陆野躺在床上,眸色失焦,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发愣,直到她的身影转过楼道这才缓缓闭起眼睛。
他伸手揉着眉心,重重呼出一口气来。
这该死的蛊,越来越难控制了。
几日没见到停云,就将他折磨成这般不人不鬼的荒唐样。
真是要命。
......
大殿中,停云披着外袍站在蛊鼎前,方才风鸢来过了,她命她去打了许多热水来。
身上黏腻难受得很,她得沐浴更衣。
眼下并不是开蛊鼎的好时机,她身上沾了许多陆野的气息。
越是炼制方法狠毒的蛊越是灵性,开鼎的瞬间,它接收到的第一道气息,决定了它受蛊主控制的程度,若是气息杂乱,那就算是圣蛊也发挥不出一半的能力。
停云指尖扣在蛊鼎上,轻轻敲着。
也不知里头的情况,异香已经散了,蛊虫应该已经进入稳定期了,得尽快封入蛊丹之中,免得夜长梦多。
她思量间,风鸢扣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苗衣侍女,提着冒着氤氲热气的水桶鱼贯而入。
大殿西侧有一间小湢室,停云常年在此地炼蛊到深夜,故而会经常在此处过夜,这间湢室原本是没有的,她为了方便节省时间,不用回寝宫洗漱这才命人造了湢室。
她跟着侍女一起进了湢室,侍女们将水倒好后便恭敬退下。
停云站在浴桶边上,褪去了衣袍。
风鸢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震惊的语无伦次。
她张大了嘴,倒一口凉气。
“娘娘!这是……这是!”
停云淡淡看了一眼,如实告诉了她:“这就是蛊虫的副作用。”
她伸手指着自己脖颈胸口的红痕挑眉看着惊得说不出话的风鸢。
风鸢久久不能回神,停云轻柔的捏了捏她的脸:“行了,本宫太累了,帮我清理一下。”
见状风鸢才收起险些惊掉的下巴,扶着停云进了浴桶,手上轻缓的替她擦拭。
“便宜那个臭男人了!”风鸢愤愤不平。
停云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是好事。”
风鸢一愣:“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