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在唐颐的那个问话话音刚落之后,刹那间,校场上便齐刷刷地响起了雷鸣般的回应声:
“不能!!!”
听到了如此震耳欲聋的回答之后,唐颐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言语铿锵有力地说道:
“是!我们不能接受!三十年燕州,云州,整一个北境,流血流了多少?!我们多少弟兄们为了保护身后的万家灯火,最终不得不埋骨北境?!我们用血肉和汗水浇筑的北境城墙居然要被南朝那些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拱手送给北境外族!我们不能接受!”
“我们之前是燕州军,是打得北戎,北辽三十年抬不起头的燕州军!是这四年打得北戎,北辽不敢再犯我北境疆界的燕州军!是将九州失地收复,将侵扰我九州的外族逐出了北境的燕州军!然,我们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我们于北境挥舞手中的矛戈,锋锐寒光指南疆,我们以北境为名,这一次,我们的锋芒便是为了斩去九州黎民头上的邪祟!”
说完,唐颐转身面向北方,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呼道:
“为了北境!”
如此激情澎湃的讲话也将这五千北境军战士们心中的血性和凶气激发了出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齐声回应:
“为了北境!”
口号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
组建北境军,也是左宁前往了梁州给出的一个建议,而这支五千人的北境军,左统江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其上面,不但将左宁之前的带的那批精锐骑兵中的最好的几千人挑了出来,还在燕州军的其他各个军队之中分别再拔尖抽了不少人过来,可以说,这五千北境军,就是左统江给儿子的最好的助力班底。
左家在燕州主掌着军政大权,哪怕现在朝廷定在了燕州府城,这个实权也依旧没有因此流散多少,尤其是军权,其他朝中的势力更是没有一丁点办去染指。
再者说,皇宫事变之后的大清洗,整一个朝廷上下已经没有多少心怀异心的官员了,基本上都是忠心于了北青的老臣,其中当然也有之前投诚的刘珅。
在顾稷将文官势力牢牢抓在了手中,左成将燕州的兵权死死地握在了手里,整一个北青出奇地上下一心。
虽然少了五千精锐,但是左统江看着手中还剩下的九万燕州军,也是没有什么募兵的想法,这九万人,足够了。
哪怕是北戎和北辽真的打算配合南朝一起夹击自己这边,沈云舟手的禁军和燕,云二州共计一万的北境军足够对付南朝的那些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杂牌军,他们顶天也就是将镇夷军抓在手中,其他的军团能有多丰富的战斗经验?
而自己北边据守就好了。
“统江,阿宁总是这样只身深入敌腹去行事,做多了对面肯定得提防,老是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叫个事儿啊,要我说,等拿下了梁州,还是让他带着北境军走在明面上,震慑荆王比较好。”
顾稷盘腿坐在了左家老一辈父子的面前,手中端着一杯茶水,一边喝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再说了,老陆的孙女不是也要突破到武圣了吗。”
“你也知道水寒是我孙女,你个和我差不多大人了,哪里来的女儿?媳妇都不曾娶过,莫名其妙就成了阿宁的岳父了,真的是奇怪,怪哉。”
坐在了一边的陆截惊听到了顾稷提到了水寒的事情,便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毕竟这个大青的老丞相老来得女的事情还是太怪了,这么看都不太对劲,而且听说他一生不娶,连个媳妇都没有怎么来的这样一个天仙一般的闺女?
提起这个,左成都不免有些好奇了,毕竟当初和顾稷认识的时候,也确实没有见到他有娶妻,看上去就一心都在国家社稷上面,对女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倒也是很符合他的名字,顾稷顾稷,只顾国家社稷。
“灵韫啊,其实不是我的亲闺女,十多年前,老先帝驾崩,太子逸登基了,我帮着这个看着长大的学生用了几年的功夫巩固了龙椅之后便萌生了告老还乡的想法,随即就在离开了京城没有多远的溪流边上听到了一个女婴的哭声,我便过去看了看,发现灵韫当时还在襁褓之中,载着一片硕大的荷叶,顺着水流而漂下,被一个石头卡住了。”
听见了陆截惊对这个事情比较好奇,顾稷也懒得隐瞒什么,而且在场的几个人,左成,左统江,陆截惊,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便开口解释道,
“我读圣贤匡世之书,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便从水中捞起了这个女婴,当时我打算送到一处还算过得去的人家里面就算了,但是当时灵韫被我抱起来了之后,一时间便止住了哭啼,睡着了,我看和我也算是有缘分,便最后还是回到就京城,陛下见我回京,便赐下了一座宅邸于我,我便重新在京城住了下来,抚养这个女婴长大。”
“给她起了一个名字,便是灵韫了。虽然说不是亲生的,但是也胜似亲生闺女,后面有人问起,我也懒得去回答,只是多了一个老丞相老来得女的事儿,我一心一意地教她我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