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彻底不受纪沅掌控了。
一时名声与整个大熙相比,不值一提,所以她并未犹豫,开始挣扎制作动静。
只是她移动不得丝毫。
这桌下空间又不小。
叫她如何能引得外面注意?
饶是以她的心性,都感到一股,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却无法达到的无力感。
而更让她气闷的是,她知道徐病就是要让她生出如此感受,而她尽管表面平淡,但还是被徐病拿捏了,如愿生出了他所乐意看到的情绪。
也是他所乐意看到的局面。
徐病在故意折腾自己……纪沅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不过,他可能低估了尚守城。
“尚统领,朕这身家性命,可就系在你身了。”纪沅心中默念道,关注场中变化。
而那尚守城果然不失所望。
从见到乌鸦开始,便心有感应,他身有“玲珑心”,直觉、感应从不无故,必有缘由。
故此…
他觉得不对劲,便定然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
“陛下请慢!”尚守城再次叫停了周小游。
周小游回道:“爱卿又有何事?”
尚守城如实言道:“我观陛下手腕处,戴着一个手镯,又记起陛下上山前,并未佩戴此物。”
周小游一甩袖子,龙颜一怒,“朕如何如何,还需向你汇报不成?”
周小游心中慌乱,这厮若再问下去。
自己就暴露了。
你们的真陛下,可就要死翘翘了。
此势一出,
接驾的众人皆惶恐,霎时跪下,怕稍慢片刻,祸便降至。
包括尚守城,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带有不敬,已是触怒龙颜。
“死妮子,你真的…”纪沅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要不要演得那么好啊。
你但凡出点错,咱俩都能没事。
尚守城冷静下来,便是冒着再次触怒陛下的风险,也要顺心而为。
故此,他再又问道:“陛下,您…真不觉山庄有异?”
听到尚守城没有就此罢休,纪沅松了一口气。
周小游眼睛一眯,这厮太难缠了,她怕继续说下去,会露出破绽。而且…她怀疑对方,已经起疑了。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进退两难之际。
下方的山道上,一道声音传来。
“静心山庄是先祖心血,受世代君王香火,便是邪祟也退避三舍,依本国师法眼之所看,这山庄内皇气冲霄,正是大吉之兆,何来有异?”
人未到,声已至。
徐病那高大身影,缓步朝此走来。
经过这几日的淬炼,身影虽依旧算胖,但他人看起,却也多了几分阳刚。
“是他!”周小游瞳孔一缩。
而纪沅也能依稀看清,是徐病来了,刚刚松下的那一口气,又被重新提了起来,死死盯着。
尚守城无形气势外放,问道:“国师大人怎会出现在此?莫不是早便潜入了静心山庄?”
徐病从容对答,“本国师与陛下有要事相商,刚从山道走来,你那右翼卫,可是能为我作证。”
徐病反问道:“尚将军如此发问,可是说早已知道禁卫军部署存在疏漏,却不改正,还是说心中本就有鬼呢……”
此话一出。
尚守城脸色一变,这厮好歹毒的心,上来就扣如此大的帽子。
而今正是敏感时期。
尚守城惶恐道:“是微臣失言了。”
周小游松了一口气,这徐病还是比自己靠谱的。
“陛下,本国师有要事与你相商。”徐病绕过尚守城,径直来到周小游面前。
这只是一个上山把控局面的借口。
周小游同不同意,都无所谓。
两人粗略的对答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周小游先休息,等休息好后,再商谈国家大事。
周小游坐上车辇,合上车帘,终是送了口气。
尚守城不曾松眉,即便陛下已上车辇,那感觉萦绕不散。
他更不可能无视。
突然,他那玲珑心颤了一颤。
一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猛的回头,目光落在那张承着香炉的桌子下。
而与此同时。
他的视线。
几乎与纪沅对在了一起。
仅仅只有一步之隔,距离微乎其微。
尚守城突然大步朝殿里走去。
所有人都回头看来,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不明白尚守城为何突然如此。
陛下已回辇,强闯静心殿,乃是大罪。
“来吧。”纪沅心中默念。
不愧是她信任的臣子。
玲珑心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