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略的脸色一僵,讪讪的说:“不就是在军营空度了几年?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读书。”
“你还当过兵?”姜玉宁很惊讶的问,原主的记忆里可没有他从军的事。
“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了。”
薛武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浓浓的酒气,林大娘忙问:“你们的菜够不够?我再炒两个?”
“也行,那就把肠肚再炒一盘,我们下酒。”
姜玉宁撇撇嘴,这口味也是够重的。
本以为话题就这么岔过去,可是李金平还是不甘心,扬起脸问:“二叔,你们上过战场吗?”
“……”薛武略沉默了一瞬,笑着说:“我们没上去战场,就是个喂马的。”
“哈哈,喂马的。”林小武毫不掩饰的嘲笑起来。
“你笑什么?”薛承词瞪了他一眼,林小武大笑着说,“我笑你二叔是个喂马的。”
“那有什么好笑的,你三叔不也一样。”薛承词反驳道。
两个孩子像两只好斗的小公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姜玉宁咳嗽一声,林小武顿时噤声,嘴巴闭的严严实实。
李金平失望的看了薛武略一眼,难过的低下头。
西屋很快吃完了饭,但东屋的酒兴正浓。
李张氏和李金平回家,林小武张罗跟他们一起走。
“小武,今天你们不过来住了?”林大娘问。
“不过来,我娘说在家住。”林小武回道。
“你家北墙修上了?”
“没有哇!”
今天倒是奇怪了,林王氏不但没来蹭吃喝,睡觉也不过来了。八成因为没捞到猪肉生闷气呢!
李张氏顺路把王招娣也送回家,姜玉宁帮着林大娘收拾完卫生,领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家的仓房。
两孩子吃饱喝足,脱了外衣直接钻进了被窝,姜玉宁用凉水洗了手脚,也准备上床睡觉。
忽然想起张保长交给她的包裹,便在床上摸了摸,也没摸到。
又在箱子上摸了摸也没有。
她心头一紧,点了一盏油灯,举着油灯把仓房里照了一遍,哪有包裹的影子?
丢了?
姜玉宁坐在床边回想,把野猪抬回来,她就把包裹放进了仓房,肯定是有人趁他们不注意顺走了。
唉!
还以为民风淳朴……
本来为了不得罪保正才接下的差事,还没开始动手,材料都没了。
姜玉宁又仔细的把今天过来的村民琢磨了一遍,人来人往那么多,当时还真没注意。
这种事不能轻易的怀疑谁,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她思虑之时,林大娘在院子里问:“玉宁,睡下了吗?”
“还没,”姜玉宁答应一声披了外衣出门。
“唉,玉宁,他们在东屋吃酒吵得我睡不着,就过来找你说会话。”林大娘不好意思的开口。
“您快进来坐,”姜玉宁让道,“刚好我也有件事找您商量。”
姜玉宁把丢了包裹的事对林大娘一说,可把她吓了一跳。“这可不能耽搁,走,我现在就跟你去找保长。真要是村里的人拿了,越早通知保长越容易找到。”
想了一下也只好这么办了。
姜玉宁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在家,便嘱咐林大娘看着,她出门匆忙往张保长家走,也没有个灯笼火把,乡间的土路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走快,那人也走快,她走慢,那人也走慢。
姜玉宁心头一惊,这是有人跟着?难道是前两天那个黑衣人的同伙?
她快走两步转进暗处,心念一动从空间拿出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看那黑影也转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将枪顶在那人后心上。
冷喝道:“不许动!”
“嘿嘿,你不让我动我偏要动,”这人贼嘻嘻的一笑,快速的转身朝姜玉宁抱了过来,扑面一股酒糟味。
姜玉宁利落的闪身,抬起膝盖顶在他的腹部,男人吃痛的一弯腰,姜玉宁的枪托直接砸在他的后背上。
别看她壳子是个弱鸡的小村妇,对付一个臭流氓还不成问题。
“哎呦,小娘子下手好狠。”这人吃痛的揉着脑袋,仍不死心的说:“黑灯瞎火的,你出来不就是会情郎?不如让老子也爽快爽快。”
听声音是村子里的赖皮张,是张保长的一个侄子,平日在村子里尽干点偷鸡摸狗,调戏别人家小媳妇的事。
不过和原主从没打过交道,没想到今天竟然对她起歹意。
“滚,”姜玉宁厉声喝道:“再不滚对你不客气了。”
“小娘子怎么对情郎不客气,也一样对我就好。”赖皮张猥琐的笑起来,揉了揉肚子又对姜玉宁动手。
知道不是黑衣人姜玉宁也松了一口气,直接把手枪收回,拿出了一根防暴棍。
不等赖皮张近身,抡起棍子不顾头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