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略含混的说:“喝多了,嫂子莫要笑话。”
又拍了林水生的脑袋一下说:“你大嫂来了,都不知道打招呼。”
林王氏闻道一股刺鼻的酒味,捂住鼻子嫌弃的说:“赶紧走,赶紧走,熏死个人了。”
薛武略扛着林水生又从栅栏迈过来,直接进了仓房,将人放在木板床上,捂着抻的生疼的胸口,紧紧的皱着眉。
她们的对话,姜玉宁全听见了。
喝酒?
哪有的事?
她好奇的走到仓房门口,薛武略听到动静猛的回头,冷厉的眼神像警觉的豹子,吓了姜玉宁一跳。
小手在心口拍了几下,闻着浓烈的酒味,姜玉宁蹙眉问,“怎么了?”
“没事,水生喝多了。”薛武略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钱袋子塞进怀里,弯下腰又要把林水生扛起来。
“你要上哪去?”
“带他去找个郎中瞧瞧。”
喝醉了找郎中,撒谎都不会。
姜玉宁忽然伸手在林水生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这么烫?“他这不是发烧吗?你要带他去哪?”
“嫂子你让开,”薛武略有些焦躁,又不敢大声,低沉的嗓音像求饶似的。
“老二,”林大娘也从栅栏走过来,谨慎的左右看看,进了仓房见着姜玉宁也在,尴尬的挤出一个笑说,“玉宁,真不好意思,水生喝多了。”
“大娘,他这是发烧,”姜玉宁没跟他们打马虎眼。
“唉,玉宁,这可怎么办?”林大娘一着急哭了起来,央求着薛武略,“老二,不能去找郎中啊!真要是被看见,就全完了。”
“大娘,对不起!”薛武略语气悲痛,把林水生重新放在床上,垂着头坐在边上,自责的抱着头。
姜玉宁看出来了,林大娘和薛武略有秘密,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却不能见死不救。
“让我看看吧!”
“你?”
林大娘和薛武略诧异的看过来。
“不能看郎中,也不能这样熬着,还不如让我试试。”姜玉宁快速的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我在家的时候看过一些医书,虽然不算精通,但小病还难不倒。”
“你行吗?”薛武略不太相信。
“行,肯定行,”林大娘却坚信不疑,“下午宝莲难产差点没死了,王家都说没救了,就是玉宁过去把孩子大人都救了回来。”
“有这事?”薛武略更觉得新奇,他回来之后发生这么多事,都是他不知道的。
姜玉宁还会医术?
还能打架?
还有什么她不会的?
“别耽误时间,你们都出去,别过来打扰我。我得边治边想。”姜玉宁又随口扯了个谎。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林大娘拉着薛武略往外走,薛武略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姜玉宁真的太奇怪了。
他们出去将门关上,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小词和小诗把衣服洗完晾在栅栏上。
为了不让外人起疑,林大娘领着她们先回家去睡觉。
薛武略守在门外等着差遣。
仓房里的油灯的光太暗,姜玉宁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手电筒照明。
把林水生的衣衫扯开,发现他前胸有一条整齐的伤口,应该是被利器割伤。伤口深可见骨,导致他失血过多,连带着感染,才会高烧昏迷。
她很快的判断了病情,从环佩的空间药房里拿出抗生素,血清,退烧药分别给他注射。又拿出消毒液清洗他的伤口。然后把伤口缝合起来。
不知怎么想到了薛武略,貌似他身上也带着伤。想到他,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薛武略在门外站着,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林大娘把两个孩子哄睡之后又回来,看见仓房的门还关着。
“怎么样?”
薛武略摇摇头,忽然听见姜玉宁说:“弄些干净的棉布来,再烧一锅开水。”
林大娘紧忙回家去取棉布。
薛武略隔着门小声问:“他怎么样?”
“没事。”
听到这两个字,薛武略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大娘回来把棉布隔着门递进去,对着天空双手合十的祈祷。
“大娘,我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薛武略对姜玉宁改变实在是太好奇了。
想通过林大娘的口中,了解到一些蛛丝马迹。
“发生什么事?”林大娘叹口气说:“那还真不少。”
她在门外一五一十的把这一天听到见到的事都讲给薛武略。
薛武略越听越觉得兴奋,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柔柔弱弱的姜玉宁,竟然能对王大壮动手,还把地租要出来,这些不算还能接生,转过头又给王张氏软钉子。
这些事情以前都不会发生在姜玉宁身上。
她怎么一夜之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