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等眼前的眩晕感过了之后, 才把扶在门框上的手给松了,不确定的晃了晃头见没事才放下心, 他经常坐着或者是蹲着起来眼前经常一片黑, 所以也就没在意, 倒是低头又看到了手上提着的那条裙子 ,脸忽的又红了。
这会儿嵇徐正坐在客厅, 手里拿了一小叠资料, 见他过来把资料反盖在了桌面上, 看着成越通红的脸, 疑惑道:“穿不了吗?”
“不知道。”成越感觉自己脸上都快烧起来了, 热得他气都喘不上, 咬了咬才把藏在身后的裙子朝嵇徐递了过去, “不会穿。”
“什么?”嵇徐接过他手上的裙子,看着薄薄的一层衣料, 愣了一会儿,接着又抖开仔细看着,脸色越来越沉。
成越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汗,脸红耳热的小声道:“怎么穿……”
“这个不能穿。”嵇徐脸有些黑了下去, “这个像什么话。”
喜欢穿裙子是一回事, 这种两块布怎么可以日常穿,家里穿都不行, 这种只能……嵇徐拧着眉盯着裙子想了半天,觉得只能在床上穿还差不多。
“那你……”成越有些疑惑,“那为什么要买。”
嵇徐面无表情:“买错了。”
“哦。”成越稍微松了一口气, 穿裙子他勉强能接受,但这种穿着跟没穿一样的衣服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但让成越觉得不对劲的是明明不用穿裙子了,他就感觉脸上越来越热,眼前也有些模糊了。
嵇徐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想了想又道:“星期六那天,我带你出去买。”
“啊?”成越没听清楚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脸怎么这么红?”嵇徐偏头看过去后察觉到反常,蹙着眉站了起来,“过来。”
“哦。”这句话成越倒是听清了,只不过他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眼前就突然天旋地转,腿也接着一软。
“成越!”嵇徐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匆忙起身把人给接住了。
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嵇徐这才发现成越身上烧的烫手。
“成越!”嵇徐直接把人抱上了沙发,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着成越半睁着的眼睛,神色有些焦急道,“怎么样?能听清吗?”
成越本来头不是太晕,就刚那么倒下去后,脑子里像被谁搅了一棍似的,胃里有些泛着恶心,只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大事儿。
嵇徐见他还有意识,飞快的去从医药箱里拿了根体温计,塞在了成越胳膊下。
成越晕着的情况慢慢好了,只是越来越想吐,但又想着沙发边儿铺着羊毛地毯只能拼命忍着。
时间到了后,嵇徐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38.5度,而且看成越这趋势明显是要越烧越高。
嵇徐不敢再耽搁,拿了钱和外套就把成越抱了起来,朝楼下跑了过去。
一路上嵇徐都在不停的喊着昏睡在副驾驶的成越,但到医院的时候,成越实在扛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嵇徐挂了急诊,带着人看了医生后又抱着人一路到了病房,擦汗脱衣,他刚坐下没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成越突然开始呕吐,一边吐还一边哭着喊难受。
嵇徐抱着人又又拍背又擦嘴的,一直闹了大半夜成越才安静下来,下半夜他也不敢睡,一直到早上,成越体温降下去之后他才眯了眯眼睛。
成越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的瞬间一张人脸扑了进来,吓得成越一跳,等反应过来,看清后才发现那是个小护士。
“你醒啦?”小护士一边笑着看着他,一边给他换着手上的吊瓶。
成越转头在这面房里看了看,没看到嵇徐,接着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问道:“我舅舅呢?”
“那是你舅舅啊?”小护士有些惊讶,接着脸色红的打趣了一句,“我以为是你男朋友,你昨天又吐又哭的,折腾了大半夜,你男朋友哦不,你舅舅一夜没合眼,一直给你擦汗摸头带哄人的,好不容易哄好了,你还非得抱着他才能睡,半夜我给你换吊瓶的时候看着你舅舅从床上被你挤的摔下来好几次,摔了他又爬上去……”
成越脸越来越红,最后直接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听到小护士出门的声音才把脸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他刚出了一口气,病房的门就被从外面往里面打了开来,成越听着脚步声立马猜出来这是嵇徐。
“醒了?”嵇徐看着他睁开了眼睛,把手里的电话塞进了裤兜里,走了过去。
成越看着嵇徐慢慢走过来这才发现他脚上穿的是一双家里的拖鞋,平时穿的熨贴整齐的衬衣也全是褶皱和一些不明的污渍,袖子挽了上去,就连领口也翻了一边。
成越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嵇徐,嵇徐在他的眼里永远是沉稳从容的,是一丝不苟的,是沉着冷静的。
嵇徐好像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头还晕吗?”嵇徐蹙着眉,伸手把他额头上的散发拨了拨,又把手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会,“还有没有不舒服?”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