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芙萝拉的手帮她跳下马,?阿比斯一个响指带着芙萝拉离开了幽暗界,毫不犹豫地朝着这座立在荒野上的大房子走过去。
这似乎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庄园,只不过围墙已经只剩一片残垣断壁,周围的田地也完全荒芜,成了杂草灌木的乐园。房屋很破旧,房顶甚至塌下去了一块,在黑夜里,破碎的玻璃窗静静反射着幽幽的月光,倒是非常符合骑士小说中对鬼屋的描述。一般人在晚上看到这样的屋子,多少都会有些本能的毛骨悚然,不过现在正在接近房屋的二人却根本没感觉——阿比斯接触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而芙萝拉本身就是亡灵,这种阴暗的环境反倒让他们十分自在。
阿比斯一把推开鬼屋的门,?里面的景象呈现在二人面前:地板下面都长出了草,满地都是尘土,许多脚印通向里面,却少有方向向着外面的。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阿比斯点点头,继续朝着里面走去,“委托书上写得非常详细,看来写委托的莱纳先生是个很注重效率的人。”
芙萝拉跟在阿比斯后面,还顺手帮阿比斯关上了门。
阿比斯回头看了芙萝拉一眼,露出了一丝微笑。
进门就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大厅,从房屋中废弃的烛台和吊灯来看,这座房子也曾经有它的辉煌,在这些陈旧不堪的物品中,有一样东西非常显眼——它就这么摆在大厅的火炉上,是一个铜制的首饰架,一枚漂亮的紫色菱形宝石吊坠悬挂在上面。首饰架很明显是新的,最近才放上去,紫色吊坠在透过破窗照进来月光的映射下,反射着迷人的光芒。
芙萝拉从小就在教廷作为圣女继承人长大,各式各样的珍宝见过了不知多少,对这么个漂亮的首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比斯,阿比斯也对吊坠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这个东西看来就是问题的关键了。”阿比斯指着吊坠说道,“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吸引力不算很大,不过对于那些经常赌上性命换取悬赏的佣兵来说,吸引力应该是很大的。”
“这里有陷阱?”芙萝拉皱着眉头往四周看了一下,地面上佣兵们留下的脚印很乱,她不是循迹专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阿比斯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去抓吊坠。
吊坠在碰到阿比斯的手指同时,突然闪烁了一下,一道紫色的光芒在二人的眼前一闪即逝。
芙萝拉除了被光芒晃了一下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奇怪地看向阿比斯。
阿比斯摇摇头,直接把吊坠从架子上取了下来,顺手就放进了口袋:“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多高明的陷阱,原来只是一个有短暂迷惑效果的魔法吊坠而已,对我们没用。躲在楼上的那位,出来吧,你的呼吸声音大得像巨人的胃,我们两个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经过短暂的沉默,缓慢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黑色法师袍,枯瘦矮小的老人出现在了二楼的台阶上。他冷冷地看着站在大厅的二人,眼中两朵幽蓝的火苗在静静燃烧着。
“你们跟其他佣兵不一样,可以不受我的‘恐惧之眼’的影响。”老人声音沙哑,但带着无穷的自信,“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也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莱纳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阿比斯抬头看着老人,“一个死灵术士总不会是用杀人来取乐吧?”
莱纳愣住了一瞬,很快就冷静下来:“哦?他都告诉你们了?哼,这种头脑简单的蠢货果然靠不住。”
阿比斯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莱纳,好像在等什么一样。莱纳也懒得跟阿比斯多说话,他伸出干枯得像树枝的手,拍了两下。
“呃……”低沉的呻吟声同时四面八方响起,蹒跚的足音顿时充满了这座房子。
随着这些声音出现的,是数量众多的丧尸。它们从各个房间里,歪歪扭扭地朝着阿比斯和芙萝拉走过来,轻微腐烂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有的丧尸穿着佣兵特有的混搭铠甲,手握各种武器,有的丧尸还披着法师袍,拄着法杖。芙萝拉握着双手保持镇定,清点了一下丧尸的数量——共有三十三只。有十几只丧尸的皮肤还没怎么腐烂,它们应该就是前几天失踪的佣兵们了。
“抱歉,你们走不掉了,刚才你拿走的‘恐惧之眼’也麻烦还给我吧。”莱纳发出阴森的怪笑声,“这些都是雇佣兵,而且没有一个是庸手,我的死灵术能保留他们百分百的战斗力。我那愚蠢的‘学徒’帮我把弱者都提前赶走了。你不知道这些自恃高手的佣兵被我的恐惧之眼吓到的时候有多滑稽。”
在莱纳的身边,此时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位女性精灵,穿着被血弄脏的白色长袍,手里紧紧握着一根藤制的法杖,看上去年纪还很轻,年龄换算成人类大概也就十三四岁,俏丽的脸上同样挂着和其他丧尸一样的迷茫神色。
“最后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前两天我的新战利品,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莱纳的笑声逐渐猥琐起来,“这孩子只会治疗魔法,是跟着自己的小男友私奔出来当佣兵的,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委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