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王宗良和手下带着一名中年男人回来了。
中年男人一身黑色中山装,头顶还戴着鸭舌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观其五官,就是贪财好色之徒。
眼神中也透露着精明。
黎蔓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黎蔓。
钟五率先开口道:“毛长齐了吗?跑燕京抢饭吃?”
黎蔓无所谓的笑了笑:“祸到临头,还在这嚣张?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这样的人,真的很丢脸。”
王家人都没有说话,萧胜天更是不敢插嘴。
现在是两位大师的博弈。
钟五轻哼一声:“师出何门何派?报个名号吧?这行圈子不大,没有我不知道的。”
黎蔓撇了撇嘴,这是要跟她比一下背景咯?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哪怕你龙虎山得道天师见了我,也得乖乖的喊一声老祖!”
钟五一愣,哈哈大笑。
“黄毛丫头而已,你还真敢吹!你们王家就是因为她,把我请来的?”
这还真不是黎蔓吹,据宗门记载,玄医门老祖宗曾经有大帝之能,穿梭于各个位面。
曾经随便指点过几人,也就有了后来的龙虎山。
现在眼前这个钟五,也不过是龙虎山的外门弟子而已。
而且是被龙虎山踢下山的,只因他心术不正。
但也不得不承认,玄医门也一代不如一代了。
并不是传承丢失,而是灵气枯竭。
黎蔓缓缓站起身,玩味的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认清形势?我为刀俎你为肉。还在这里叫嚣?”
“咋的?你是莎士比亚丢了士?觉得自己无敌了?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废物而已。”
钟五一怔,瞳孔收缩。声音也变得低沉。
“你到底是谁!”
他的确是被逐出师门的,但这件事,外人根本不会知道。
难道这个丫头也是从龙虎山下来的?
钟五定气凝神,想要算上一卦。
“噗!”
只让他没有想到,他看到的是一片白!
根本看不到她命格和命宫!
最严重的是,他被反噬了。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破碎了。
他满眼惊恐,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
“你...你到底是谁!”
黎蔓眨了眨眼,这是自己作死?居然还有人敢给她算卦...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是你老母。呸,老祖。”
“王老,给他准备一口棺材吧,黑白无常已经到了。”
一阵阴风吹过,萧胜天打了一个哆嗦。
他眼神慌张,四下看了看...
虽然看不到,但还是觉得很害怕,内心隐隐约约还有些好奇。
这个黑白无常,到底长什么样呢?
钟五脸色苍白,七窍也开始流血。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如此的死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疯狂的笑着,整个偏厅都充斥着他的笑声。
笑声中有不甘,有绝望,有遗憾,还有一丝得意。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找到她!她将会尝尽永生永世之苦,不得轮回!”
王老眉头紧皱,担心的看向了黎蔓。
“大师,他死了不要紧,我妻子怎么办?您得救救我的妻子啊!”
黎蔓伸出手,在空中看似随意的比划了几下,实则是一个引魂阵法。
“给我去找一碗锅底灰,尽快!”
王宗良一挥手,手下们就赶忙跑了出去寻找。
“王老,无妨。他那点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
“老夫人的尸体就在他的卧室下面,床头有个密室开关。现在派人去就可以了。”
“切记。回来的路上,冰棺不可落地。整个路程,司机不可鸣笛!另外去的人里面,不要有属龙的。”
王老点了点头,看向了旁边的张维国。
“老兄弟,麻烦你去一趟吧。宗良去我不放心,怕出什么乱子。”
张维国点了点头,“放心吧王老,我都记住了。我这就去把老夫人请回家。”
钟五躺在地上,气若悬丝。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黎蔓。
“你到底是谁!我的卧室都布置了阵法,你怎么可能轻易算的出来!”
黎蔓瞟了他一眼:“一个将死之人,少说话吧。这些年,你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心里没数吗?安心等待审判吧。”
说完话,黎蔓看着王宗良说道:“家里有没有烧纸和蜡烛?”
王宗良点了点头,马上鬼节了。刚好买了一些。
他命令手下全都拿了过来。
此时锅底灰也被人送了过来。
黎蔓将锅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