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了几杯美酒之后,酒酣耳热的秦风感觉醉意上涌,逐渐放开了架子。
记起了自己学生时代的绝活,执意拉着小荷姑娘的纤纤玉手就要给她看手相。
此时舞台上的表演者已经结束演出退场。
随着清脆的铜铃声响起,当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之际,只见秦风上次见到的那位花姑风姿绰约地走上了舞台,面带春风的向四周的客人们施了一礼。
待现场平静下来,花姑开口说道:“今夜承蒙各位贵客赏脸到我们金凤楼捧场,稍后月舞姑娘就要登台献艺。为了给大家助兴,月舞姑娘破例出了个彩头,今夜出价最高者,月舞姑娘会亲自敬酒三杯。”
话音刚落,大厅内一片喧哗。
秦风看着众人热情高涨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何大家如此激动?”
旁边坐着的小荷姑娘说道:“月舞姐姐从来不陪酒的,这次破例,也就怪不得大家如此激动了。”
刚才饮酒之际,秦风已经旁敲侧击地搞明白了这位月舞姑娘的来头。
说起来这也是一位与“琴仙子”身份相仿的头牌姑娘。
月舞姑娘成名于去年的京都花会,一曲胡旋舞技惊四座,被评为京都娱乐界的头牌舞蹈家,别号“舞仙子”,也是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月舞姑娘人气极高,经常被达官贵人请到府中献艺,据说还曾去皇宫给后宫嫔妃们表演,得到过皇后娘娘的赏赐。
此时场中乱哄哄一片,已经有客人率先出价“我出一百两。”
“哪来的土鳖,一百两也敢想请月舞姑娘敬酒?我出二百两。”
“月舞姑娘是我的,我出三百两。”
“四百两。”
“四百五十两。”
在秦风的目瞪口呆之中,不一会价格就叫到了接近五百两,让秦风对大岳国富裕阶层的消费能力大表钦佩。
要知道他拼死拼活立了功才得到二百两银子的赏赐,每个月在麒麟卫也只有二十两饷银,就敬杯酒的活计就顶他两年的俸禄。
就在秦风感觉叫价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入耳中。
“六百两!”
秦风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想见识见识是哪位大神这么败家。
只见大厅右侧不远处,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刚刚放下手臂。
只见此人生得面红齿白,颜若春花,眉宇之间洋溢着贵气与蛮横结合的气质,乍一看有些男生女相。
秦风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娘炮,看样子还挺横。
再仔细一瞧,喉下无凸、耳垂有洞,得了,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令想比较一下古今娘炮区别的秦风大失所望。
西贝货叫价之后还得意洋洋地环视周边,像是很满足于四周客人惊讶的目光。
此时坐于她旁边的一位白衣书生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了几句,看样像是在劝她不要胡闹,西贝货摇摇头并不理会。
秦风看了眼白衣书生,只见他皓齿星眸,颜若朝霞,又是一位美男子。
还有比我好看的帅哥?自恋已久的秦风不服气地又仔细观察一番,嗯,确定了,又是一个假扮的。
我就说嘛,哪能随随便便就能碰到堪与我比较颜值的帅哥。
在西贝货喊出六百两这个价码之后,场中一时安静下来。
虽然舞仙子敬酒的嘘头足够吸引人,但毕竟只是敬个酒,又不是什么更亲密的接触,大家的银子又不是平白刮来的,自然会考虑是否值得。
见一时没有继续出价的客人,台上的花姑朗声说道:“恭喜这位公子,以六百两获得月舞姑娘敬酒三杯,现在有请月舞姑娘登场。”
只见舞台一角出现一个暗门,一位脸戴面纱、身姿修长的窈窕少女走了出来。
只见她眉目以下被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皎如秋月的眼眸,斜飞入鬓的柳叶眉又中和了双眸中的温柔之色,平添了几分英气。
头上戴着一个束发金环,将满头秀发梳在脑后,身着火红色的短袖舞裙,露出的一双小臂晶莹如玉,手腕上戴着火红的珊瑚珠链。
裙摆长及脚踝,赤裸的玉足白如霜雪,脚踝上佩戴着银色的脚链,走起路来银光闪闪,与涂得鲜红的脚指甲相互映衬,真是人比花娇。
大厅之中先是寂静无声,紧接着欢呼声四起,“月舞姑娘”、“舞仙子”的喊声不绝于耳。
秦风先是被这姑娘容色打扮所吸引,接着又惊讶于她的人气之高。
心想这要是换到前世,看样子只有‘金锁’的巅峰期才能相提并论,不愧是现在京都的花魁。
月舞姑娘走到台上落落大方地向四周宾客施了一礼。
彩灯照耀之下一双秀目灿若星光,美目流转间已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客人都有一种被她关注到的感觉。
见她亭亭玉立地立于台上,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大家不禁为这般风姿所倾倒,四周喝彩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