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武司依旧是深渊巨口。
不同上次，沈青云如今也成了巨口内的一颗牙。
下了马车，他整理好官袍。
“周伯，下衙就不用来了，我自己走回去。”
周伯笑呵呵应是，心想正好继续帮少爷驯宠。
离点卯还有点时间，沈青云绕过照壁，驻足天碑前。
天碑没有动静，他也不在意，细细打量吉祥物。
稍时，他发现天碑侧面一片淡淡的暗红色，似血渍干涸。
“若真是血渍，早就该折腾没了，难道是浸里面了？”
殷红隔着书案，垂首站在庞博面前。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柳高升：“？？？”
柳高升被逼着抄书。
“或许只有等铸体有成，天碑才会有反应。”
沈府。
“都铸体的还叫别人哥，白瞎了二等天赋。”
“不算正式开始，自己随便搞搞。”沈青云赞道，“柳兄真是好眼力。”
“啊……”
“小沈叫你。”
“这要是在开国初，爹能让我走仕途？”
众人窸窸窣窣议论，也没人上前当面说道。
“柳兄！”
“当然，时过境迁，部分细条不再适用，大概有八分之一。”
吕不闲笑而不语。
开头五六页是目录，沈青云粗略瞄了几眼，终至正文。
唰唰唰一口气下来，蘸了两次墨，他便写完一页。
此册名为《秦武御制大诰》，乃秦武王朝
“走吧。”
“吕哥，我主要做什么？”
他宁愿驯宠也不愿面对女人，尤其还不止一个。
外出驯宠的周伯被十万火急叫了回来。
吕不闲笑道：“这话说得好，但我们一般不这样说。”
“也算捡起老本行了。”
“那怎么说？”
沈青云点头道：“我会尽快熟悉。”
比起对柳高升，吕不闲这次明显讲得详细。
他在这打量天碑，其他人也在打量他。
沈青云主动要抄。
吕不闲指了指书柜：“你首要任务，便是熟悉律法，至于镇部那边的事务，暂时和你无关。”
实则他内心很是无奈。
吕不闲推了推玳瑁，道：“炼体很严谨，小沈莫要大意。”
细观笔法，笔笔如刀，再观字法，法度严谨。
前世除了户外，沈青云最喜欢的就是写字。
这些内容才翻两页，沈青云就看不下去了。
“回指挥使，是。”
“沈青云今日上衙了？”
他面色严肃，全身紧绷，盯着紧闭的大门。
柳高升疾走。
沈青云拱手道：“多谢吕大人关心，我会注意的。”
“三司管得了的，我们管，三司管不了的，我们也管。”
“三十六律法，集王朝之力耗时数百年而成，若仅局限炼体者，也太不值了。”吕不闲推了推玳瑁，“商业之法，刑部之法，乃至官员管理之法等，也在三十六律法之内。”
“炼体最难得的便是功法，他初入禁武司，功勋不够换取，我镇部为其提供，而且是最好的。”
沈青云赞完，又笑道：“吕大人也精神焕发啊。”
写完，脑海里一回顾，《秦武御制大诰》的内容记得八九不离十。
字为小楷，他下笔如风，笔尖在直面轻轻一触弹，便是一笔，潇洒灵动。
吕不闲忽然闪身在前挡住他，并朝沈青云所在努努嘴。
“不着急，先了解一下律部。”
墨磨毕，沈青云调好笔锋，抽了冒尖的那根毛，酝酿一阵感觉，下笔。
律部。
“挨了打才知道痛，痛了才知道什么是好的。”庞博起身，“我还有急务外出几日，别再掉链子。”
“不够。”庞博淡淡道，“他十八岁尚未修行，对炼体一无所知，你得先让他知道镇部炼体的优势。”
“一等天赋，这么大年纪还没炼体，废了嘛。”
“吕哥。”
这些都是做给夫人看的。
沈青云一怔，想着要不要也比个六……
他拿出墙柜下方
“原来如此。”沈青云恍然，“如此一来，禁武司便是律法之源。”
“马屁精。”
再往后，则是如果你们当臣子的不怎样怎样做，反倒那样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御制大诰，君臣同道
“喏。”
吕不闲笑了：“叫吕哥。”
“加起来，不少于六百万字。”
……
沈青云上手摸摸碑身，除了不冰不热，也没什么特别。
以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