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过去。
自己居然还在心里埋怨。
“我真不是个人。”
段柏庭衣服换到一半,宋婉月就推门进来,抱着他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衬衫的袖子才刚套上,扣子都来不及系,就这么敞着。
宋婉月搂着他的腰,埋进怀里开始忏悔。
段柏庭罕见的愣了愣。
面容无奈,按着她的额头,将人轻轻从自己怀里推离:“行了,我先换衣服。”
她不依不饶,又埋上来:“我真该死。”
他语气稍顿,安慰她:“一顿饭而已,没有这么严重。”
“我不是指这个。”她主动表达愧疚忏悔,快哭出来了,“我明明在内疚,可是内疚到一半又开始馋你的身子,我真该死啊。”
“......”
-
段柏庭的警示果然起到了效果,虽然部门里的人看宋婉月的眼神变了,但暂时没有风声泄露出去。
很显然,他们都很需要这份工作。
除了总有人时不时过来献殷勤表忠心之外,日子照旧。
静香回到北城有些日子了,约了宋婉月去做spa。
水疗馆里,宋婉月敷着面膜,身上裹了浴巾,坐在沙发上翻阅随手拿起的杂志。
见静香一脸萎顿,想起那天夜晚在电话里听到的男人声音。
低醇清缓。
“你和那个高中老师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静香就头疼:“我那天喝上头了,觉得他长得斯斯文文的,挺对我胃口。结果那是人家第一次来酒吧,还是过来抓逃课的学生的。”
宋婉月为难的“啊”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
静香叹气:“也不能不管。总觉得......不太忍心。他人实在太好了,要是稍微没那么好,我都能立刻抽身。谁知道他那么纯情,睡一觉就认终生了。”
宋婉月托腮想了想:“反正你也挺喜欢他,就先处着呗。”
她倒是想,如果对方没那么认真的话。
“我感觉他已经考虑到婚后了,问题是我们才认识多久。而且他就是一高中老师,虽然学历高有编制,工作的单位也很好,但也只是对普通家庭来说。”
宋婉月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也是,静香未来的老公必定是能在事业上给她家庭带来助力的。
就算静香同意,她爸爸肯定也不会同意。
她懒得想这些头疼的事情了,问宋婉月:“倒是你,那天怎么突然挂了电话。”
宋婉月垂头丧气:“你骂段柏庭的时候,他刚好开了车门,全听到了。”
静香愣了愣,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她对段柏庭没什么好感,自然也不指望对方对她有什么好感。
“他没有为难你吧?”
宋婉月笑容自信:“他怎么舍得。”
静香有时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段柏庭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唯一的弱点恐怕就是他这个娇滴滴的妻子。
-
这几日北城多雨,宋婉月整个人也快蔫巴了。
她最近在段柏庭的监督下,开始喝中药调理身体。中医给她把完脉之后说她气血不足,白日多犯困就是气血不足导致。还让她少喝咖啡,说是拔苗助长,对身体反而没有好处。
她的抗议无效,段柏庭让阿姨每天给她煮好花茶带去公司。
同样也能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
诉哥过来,给了她一叠资料:“下个月的诉讼案,你去吧。”
宋婉月接过资料看了看,案子不大,但这也算是她正式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了。
下班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各种整理。
段柏庭让她不必太过紧张,这案子对他们有利,稳赢不输的。
宋婉月拿着笔,狐疑问他:“所以你才让诉哥把这个案子交给我?那我不就坐实关系户的身份了吗。”
段柏庭笑容无奈,这小脑袋瓜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作为公司职员,帮公司打官司,再正常不过。”他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道,“怎么,想拿了工资不干活。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他三两句话就让宋婉月踏实了。
过后,又不满地抓着他的手臂,去咬他:“谁说我拿了工资不干活了,我很认真的好吗。”
她喜欢咬他,惹她生气了会咬,在床上的时候也会咬。
但咬的不重,那种牙齿贴紧皮肤的轻微刺痛感,只会让他全身血管的流速加快。
“这几天我不打扰你,你好好准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是一个小案子而已,哪怕输了也没关系。”
宋婉月傲娇回道:“我才不可能会输。”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